“唔。”
趙虞點點頭,帶著何順幾人走入府內,走向前院主屋。
還沒進屋,趙虞就聽到了牛橫那大嗓門的笑聲,似乎正在與人斗酒。
“作為護衛,居然丟下要護衛的人跑了,真的是……”
他無語地搖了搖頭。
雖然發著這樣的牢騷,不過他心中倒不生氣,畢竟他也不是真的將牛橫視為護衛,他將牛橫留在身邊,主要還是因為牛橫不適合統領一方,因此他索性帶著牛橫四處吃吃喝喝作為補償,偶爾讓牛橫充當一下護衛。
否則他的護衛長,也不會是何順了。
從旁,何順嘿嘿笑道:“都尉若是生氣,不妨給老大安排一門婚事,找個厲害的女人管著她……”
趙虞驚愕地看了一眼何順:“……管用麼?”
何順輕笑道:“老大是絕對不屑於對婦人動手的,只要那女子夠硬氣,到最後老大除了生悶氣,毫無辦法。”
趙虞似笑非笑地說道:“何順,看不出來,你挺心狠啊……”
何順笑了下說道:“我也是為老大好,若叫他再這麼一直喝下去,怕是活不過五十歲。”
“呵。”趙虞笑著接茬道:“但若你不讓他喝酒,他怕是活不到四十歲。”
二人一邊打趣牛橫,一邊走入了屋內。
來到偏廳內,趙虞當即便看到了屋內的景象,只見大桌上到處都是吃剩的菜盤以及亂丟的骨頭,而褚燕、牛橫、周貢三人,此刻就赤裸著上身,或站、或一腳踩著凳子站著,舉著一罈酒在那咕咚咕咚地斗酒,從他們嘴角流漏出來的酒水,恐怕比他們喝下去的還要多,看得趙虞眼角一陣抽搐——拜託,近兩年的酒水價格可不低。
而從旁,廖廣、田欽、曹戊、徐牽、韓固、高寧幾人也是喝地袒胸露懷,滿臉通紅,大聲吶喊為三人助威。
整個屋內,簡直就是群魔亂舞。
“本來還想叫你陪他們喝點酒……”趙虞轉頭看向何順。
何順亦是一臉嫌棄:“算了吧,我回頭到庖廚弄點吃的得了……”
不得不說,當初在黑虎山做山賊時,何順亦是一身匪氣,但自從當了趙虞的護衛長,他便十分自律的,雖然依舊喜歡喝酒,但卻再沒有喝醉過,更不會像眼前那幾個樣子喝地袒胸露懷。
用他的話說,他的身份與眼界已經不同往日了。
相比之下,屋內袒胸露懷的那群人,簡直就像是山賊聚會——虧周貢這位前長沙義師的大將,居然也能做到這等地步。
為了儘快融入眾人,這位昔日的義師大將真是犧牲不小。
“都尉。”
“都尉。”
“將軍。”
許是注意到了趙虞幾人,、褚燕、曹戊幾人紛紛開口問候。
趙虞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把……”
他本來想說把這裡當自己家就行了,不必見外,不過看看眼前,他覺得這幫人已經足夠‘不見外’了,就把那句又咽了回去。
其實他往這邊來,本來也是想陪眾將再喝兩杯,不過看著這情形,他實在是坐不下去,拍拍牛橫的肩膀叮囑他一句:“代我招待諸人吃好喝好。”
然後他便帶著同樣沒了胃口的何順離開了。
反倒是屋內那群人興致不減,趙虞與何順剛走出屋子,屋內就又傳來了斗酒聲。
打發何順幾人去庖廚用飯,趙虞徑直走向了府內後院,找到了正坐在主屋正堂內等候他歸來的靜女。
他有意與靜女好好商量一下。
相比較那個蠢公主,目前反而是李郡守那邊更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