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虞竟無法反駁。
畢竟,靜女的心胸確實不那麼開闊。
而就在這時,那童彥終於喘過氣來,帶著幾分嘲弄的語氣對趙虞說道:“小子,那賤婢是你的女人?”
趙虞聞言瞥了一眼童彥,忽然抬腳踹了一下桌子。
此時,童彥那被靜女砍至手腕處的左手正巧還搭在桌上,桌子一動,當即就牽動了他的傷口,痛得慘叫出聲。
“說話放尊重點。”趙虞冷冷說道。
“……”童彥痛地滿頭大汗,狠狠盯著趙虞,敢怒不敢言。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同樣視他如仇寇,眼前這小子還算是比較好說話的,不像方才那個狠毒的賤婢……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只見曾經完好的左手,竟被那個賤婢砍至手腕處,回想起方才他幾次痛得死去活來,他著實不敢再得罪眼前的趙虞,生怕對方將他交給那個狠毒的女人。
片刻後,童彥等幾名黑虎眾替童彥簡單包紮了一下斷手,敷上了傷藥,使童彥痛到繃緊的神經,總算是能稍稍舒緩下來。
他正色對趙虞說道:“我要一桌上好的酒菜,以及兩壺上好的酒……”
“什麼?”趙虞愣了愣。
聽聞此言,童彥攤了攤右手,帶著幾分苦澀說道:“橫豎你都不會放過我不是麼?在臨死之前,我想吃一頓上好的酒菜,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趙虞樂了,冷哼道:“看來,你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處境啊……”
就在這時,忽見童彥問趙虞道:“你可是申時生?”
“……”
趙虞微微一愣,臉上露出幾許詫異。
沒錯,他的生辰,確實是申時。
注意到趙虞的神色,童彥臉上露出複雜地神色,點點頭說道:“果然,你就是那頭申虎。”
“什麼?”趙虞皺眉問道。
然而童彥卻不回答,自顧自說道:“給我一桌上好的酒菜,我會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
趙虞深深看了幾眼童彥,旋即轉頭看向何順。
何順會意,待點點頭後轉身走向屋外。
而就在這時,童彥忽然又開口道:“等等。……我還要一劑服下即死的毒藥。”
何順轉頭看向趙虞,只見後者深深看了一眼童彥,微微點了點頭。
見此,何順邁步走出了屋外。
東翼山上,自然沒有什麼上好的酒菜,也沒有什麼服下即死的毒藥,為了滿足童彥的要求,何順派龔角駕馭馬車專程跑了一趟昆陽縣,從昆陽縣的客棧內購置了一座酒菜,順便往藥房抓了一劑毒藥。
這一來一回,龔角一行人足足花了兩個時辰,這才將童彥要求的酒菜與毒藥帶回東翼山。
相隔兩個時辰,趙虞與童彥再次對坐於那張桌旁。
從旁,何順與幾名黑虎眾將買來的酒菜擺在桌上。
期間,龔角將一小包毒藥遞給趙虞,旋即對趙虞附耳說了幾句。
當著童彥的面,趙虞將這小包毒藥放在自己這邊的桌角,面朝童彥平靜說道:“藥房的人說了,服下這包藥,頃刻即死,告訴我當年之事的真相,我把它給你。”
“好。”
童彥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他亦想開了,反正對方橫豎都不會放過他,他只求痛痛快快地一死,不想再備受折磨。
只見他用完好的右手替自己斟了一碗酒,飲了一口,旋即皺了皺眉:“這就是這邊上好的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