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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也就是六月三十日晚,新升任郡丞的陳朗在其府上設了宴席,既是慶賀趙虞從‘假都尉’扶正成為了‘都尉’,同樣也是慶賀他自己從郡守長史高升郡丞之職。
但由於‘前都尉曹索叛逃’、‘李郡守臥病’,這場宴席辦得相當低調,除了邀請劉屠、秦寔、賈庶、荀異等人以外,陳朗只邀請了一名官員,即他曾經的副吏,崔治。
值得一提的是,在邀請崔治之前,陳朗便隱晦地向趙虞提過這件事,看他的態度,多半是要舉薦這崔治擔任郡守長史之職。
平心而論,趙虞更傾向於推薦荀異,畢竟這位可是他的老相識了,曾經幫了趙虞大忙,若非有荀異當年在許昌處處維護趙虞,趙虞說不定還在當山賊呢?
沒想到,當趙虞直言不諱地提起此事後,荀異本人卻向趙虞推辭了此事,表示郡守長史的官職不適合他,甚至於,若不是眼下叛軍依舊為禍潁川,他甚至希望辭去功曹參軍的職務,重新以督郵的身份下訪潁川郡治下的縣城,監督當地縣令的治理。
對此趙虞毫不奇怪,畢竟與陳朗相比,荀異是另一類官員,是那種真正憂國憂民、視功名利祿如無物的官員。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荀異目前正與陳祖草創‘許昌兄弟會’,準備將許昌城內的百姓團結起來共同對抗叛軍,自然無暇兼顧郡守長史之職。
因此,陳朗便邀請了崔治。
陳朗可以在郡守府內安插自己人,趙虞自然也可以在都尉署安插自己人,比如陳陌、王慶、褚燕,甚至是馬蓋等等。
自己當上了都尉,那麼手底下的兄弟,自然得照顧一番。
不得不說,曹索的反叛與潛逃,可謂是幫了趙虞一個大忙,一來讓許昌完全落入了趙虞的手中,二來還氣倒了李郡守,就連曹索那座府邸,亦因此被郡府沒收——考慮到陳朗的識相,他多半會將這座府邸修繕一番,然後以各種理由安排到趙虞的名下,作為趙虞在許昌的府邸。
唯一讓趙虞感到鬱悶的,就是當初被曹索帶往穎陰的那一萬郡軍,幾乎全軍覆沒。
當然,這裡所說的全軍覆沒,倒也不是指那一萬郡軍真的全都死光了,事實上,還是有大概寥寥幾十人逃回許昌的,據這些逃回來的郡卒稱,最起碼有四五千郡軍被叛軍俘虜了,關押在穎陰。
趙虞猜測,因不答應協助曹索反叛的田欽、廖廣兩名士吏,多半也被關押在穎陰。
因此當前這個局面,對於趙虞來說可謂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再也無人可以動搖他的都尉之位;憂的是,項宣等人的叛軍,依舊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次日,即七月初一,趙虞帶著靜女、牛橫、何順幾人來到了都尉署。
在前往自己廨房時,沿途所遇到的都尉署的守卒、官吏,皆畢恭畢敬地向趙虞行禮。
顯然,這些人都已得知昨日發生的事。
來到自己的廨房不久,就有功曹史王濤、功曹書佐馮衠,以及秦寔、賈庶、韓和幾人陸陸續續來拜見趙虞。
別看今日並非趙虞入主都尉署的首日,但不可否認,今日意義重大,代表著趙虞以真正的都尉身份來到這座都尉署,因此,都尉署內的官員紛紛自發地前來拜見趙虞,看看趙虞有什麼指示。
而事實上,趙虞也沒什麼指示,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前幾日就放地差不多了,都尉署上上下下看到他,誰不是畢恭畢敬的?
最終,趙虞留下秦寔、賈庶、韓和三人商議對策,吩咐其他人各自回各自的崗位——哦,留下來的還有功曹書佐馮衠,因為他要負責記錄趙虞的一些命令。
看到他,趙虞就想到了一件事,轉頭叮囑韓和道:“對了,昨日我在西城牆許諾,只要擊退叛軍的攻勢,便再賞西城牆一百萬錢,韓和,此事由你與郡守府交涉,叫郡守府取出兩百萬錢,賞於西城牆與東城牆計程車卒。”
“卑職遵命。”
韓和拱手應道。
他當然知道,隨著李郡守的病倒,如今郡守府由郡丞陳朗主持,而陳朗對眼前這位周都尉馬首是瞻,區區兩百萬錢,根本不算什麼。
“好了,現在來說說如何應對眼前的問題吧。”
趙虞將目光投向秦寔與賈庶二人,笑著說道:“你倆誰先來?”
秦寔、賈庶對視一眼,旋即賈庶笑著說道:“那就由卑職先來吧,叫秦寔先開口,卑職就沒得說了。”
說著,他在趙虞微微點頭的動作示意下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抱拳正色說道:“此番曹索反叛,對許昌有利亦有弊,利處卑職就不多說了,至於弊端,一萬郡卒相當於全軍覆沒,再加上昨日的傷亡,如今城內可用的兵卒不到一萬五千人……之前,可能項宣等人並不清楚許昌城內的具體兵數,但隨著曹索的反叛,許昌城內的虛實已瞞不過項宣,儘管此前種種跡象表明項宣並不願意強攻許昌,但倘若已別無他法,我不認為他會繼續圍而不攻。因此在這件事上,我建議都尉需加以提防。”
“唔。”
趙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關於此事,荀參軍正在組建民兵……”
“這個怎麼說呢。”五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