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雙方距離已經非常近,趙虞亦能清楚聽到叛軍方將領的一道道命令。
在這些叛軍方將領的催促下,一名名叛軍士卒捨生忘死般順著長梯攀爬,縱然前面的同伴被城牆上的守卒擊斃、推落,後續仍有源源不斷計程車卒繼續攀爬。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守城士卒已面臨如此巨大壓力的情況下,只聽砰地一聲,終於有一架雲梯車,成功地將作為‘士卒通道’的木板,架在了城牆上。
儘管由於高度問題,這些雲梯車普遍比南城牆矮一頭,以至於它們伸出的那塊木板,亦是傾斜著架在城上,叛軍士卒想要憑此攀爬、向城牆上衝鋒,仍有幾分吃力,但相比較那些攻城長梯,這些雲梯車仍舊是城牆最大的威脅。
“火油罐!快去取火油罐來!”
“擋住!擋住!”
“快!衝上去!”
“殺——”
城上城下,一片混亂,無論是城牆上的郡軍士卒,亦或是叛軍方計程車卒,在他們即將面對的短兵相見前,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混亂。
而就在這份混亂當中,叛軍士卒們發動了更為兇猛的攻勢。
砰砰——
一個又一個的火油罐砸碎了那些威脅巨大的雲梯車上,將整輛攻城戰車點燃。
戰車上的叛軍士卒們,驚慌失措地跳下戰車逃命。
嗙嗙——
一架又一架的雲梯車靠近城牆,放下了前段的吊板,砰地一聲架在城牆上。
隨著一聲‘攻’的吼聲,一隊隊兵甲齊全的叛軍士卒們,憑藉這胸腔內一口氣,一鼓作氣踏著那傾斜的木板,衝上了城牆,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與守城計程車卒殺成一團。
頃刻間,南城牆上就出現了六、七個小戰場,雙方士卒拼死搶奪著城牆上微不足道的一點空間。
『這就攻上來了麼?』
站在城門樓前環顧左右,趙虞微微皺了皺眉。
與昆陽相比,許昌的城牆更高、更長、更寬,這既有利亦有弊,但不能否認,許昌的軍卒相比較城外的叛軍,確實顯得稍弱,只不過第一波攻勢,就被少量叛軍攻上了城牆。
倘若換做他昆陽卒,叛軍絕沒有可能這麼輕鬆攻上來。——當然,這指的現如今的昆陽卒,而不是去年那場仗初期的昆陽卒。
『現在就是關鍵了。』
意識到問題所在的趙虞,立刻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城上眾軍卒聽令,擊退叛軍,我賞南城牆諸守卒,一百萬錢!聽到了麼?凡上城殺敵的軍卒,可額外共分一百萬錢!”
在趙虞身後幾名功曹目瞪口呆、面面相覷之餘,趙虞這道命令迅速傳遍城上。
城上守卒共分一百萬錢?
不得不說,大部分的守卒算數不佳,也不知道最終能分到什麼,但那一百萬的巨大數額,那可是實實在在地鼓舞了他們計程車氣。
在這份重賞之下,縱使是積弱已久的許昌守卒們,亦爆發出了強大的意志。
“擊退叛軍,便可獲得賞錢!!”
“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