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自己琢磨,可只看畫冊,上頭所畫東西又與實際操作有些出入。
正憂慮間,腦海中忽然蹦出上回皇帝在假山後對她說的話。
“既然要學,為何不來找朕?”
荷迴心頭一跳,連忙搖頭。
不成,她怎麼能想到他身上去了?
沒人教便沒人教,她自己琢磨也成,又不是什麼大事。
總不能因為她考試沒過,太後便處死她吧?
這般想著,也便將此事放下,然而夜間去給太後請安,聽見她問自己,“上回叫人教你的東西,學得如何了?”
心裡又再度緊張起來。
思來想去,終於狠了心,叫姚朱找上了王植。
等皇帝在西苑那處山洞裡找到荷回時,她正坐在燈前發呆,連他進去都沒發現。
“想什麼呢?”
話音剛落,她便身子一凜,站起身來,手打在燭臺上,險些叫燭火熄滅。
皇帝拉過她的手瞧,“怎麼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可叫人怎麼放心?”
原本被他握手已經是尋常事,可今日手被他這樣輕柔著,荷回竟有幾分不自在。
想抽回,卻被他緊緊握著不放。
荷回原本還不覺得怎麼著,此時見了他,卻有些後悔。
她是昏了頭了,怎麼會想著求他?
靜了靜神,就要出去,“皇爺恕罪,民女忽然想起還有事......”
皇帝從身後箍住她的腰,低頭,熱氣噴灑在她耳尖。
每次他在這個位置說話,她都格外敏感。
“你還沒說叫朕來有何事。”
“沒......沒事。”荷回微微側過頭,想離他遠些。
皇帝落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不說?”
荷回察覺到他語氣有些危險,像是要這般拉著自己出去的樣子,立馬有些慌:“我說,我說就是了。”
皇帝停止動作,靜靜看著她。
荷回低著腦袋,心像是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您......您能不能教我?”
皇帝卻一副聽不明白的模樣,“教你什麼?”
羞恥感從腳底升起,荷迴心一橫,閉著眼道:
“......春宮圖上的東西。”
“求您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