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他開始親她,這回,她習慣的時日比上回用時更短,不過幾日而已。
太快了。
快得她昨日幫他做那種事時,甚至都未曾反應過來。
她對他已經如此不設防,放任這個男人一步步侵入自己的領地,無論是身體還是......
荷回懊悔地閉上眼。
她不能再這般下去。
像今日晌午在太後宮中那樣的事,往後要多多避免,決不能再出現。
他可以若無其事地享受同她的偷情,可她卻決計不能。
他是皇帝,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指責,可是她卻不同,稍不注意,便可能萬劫不複。
往後要離他遠點了。
就算身體不能,心也要時刻同他保持距離,不能再照他說的那般放縱自己。
一想到這些時日,她同皇帝的那些親近,無論是趁太後他們出去,在慈寧宮親吻,還是今日在桌下,那不足為外人道的調情,她都感到無比害怕。
因為她發覺,那個時候,她並沒有感到羞恥,反而心中隱隱升騰起一股不知從哪裡來的愉悅和興奮。
她在享受,甚至期盼著同皇帝的親近。
甚至是偷情。
這叫她無比惶恐。
她何時變成這樣了?
像個無恥的蕩婦似的。
她此刻,身體裡好似有兩種情緒在互相拉扯,一面是自我,一面是理智,她站在中間,險些要被扯壞。
方才在假山裡,荷回身體裡的激情與快意險些又佔了上風,她毫不懷疑,若是當時他再堅持下,她肯定就迷迷糊糊答應他的話了。
他是攝人心魄的鬼怪,自己一到他身邊,就昏了頭,再不是自己。
必須要離他遠點兒。
這般想著,心慢慢靜下來,用過膳,梳洗過後,終於上榻休息。
然而當夜,她便做了個夢,夢見皇帝正靜悄悄站在她床頭,一件件褪自己的衣裳,然後將她的手放到他胸膛上,問:“可喜歡?”
荷回一下子就醒了,睜開眼,榻邊空空蕩蕩,哪裡有人影?
荷回擦了擦自己額上的薄汗,坐起身來,捂著臉。
太丟人了,昨日才說要離皇帝遠些,結果這麼快就做起同他的春夢來。
想起夢中場景,荷回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夢中,就是它落到了皇帝袒露的胸膛上,輕輕在上頭撫摸。
那觸感,好似真的似的。
“姑娘醒了?”
姚朱的聲音瞬間叫她回過神來,心頭一跳,瞬間將手收回,背到身後,即便裡頭什麼都沒有。
“姑娘快些起來,今日尚膳監送了您喜歡的佛跳牆過來,您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