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化形時他在身旁看見了一個嬰兒,近看時才發現那個嬰兒幾乎是沒了氣息,但卻很奇怪的殘留了一魂。
那時他想過要救那個嬰兒,卻不知該從何下手。
不多時,他就聽見了一群急促的腳步聲,有一絲慌亂,因為他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是否可以抵制這些人,但正當他想躲起來時,只見一陣黑氣縈繞,他竟進入了那嬰兒的身體。
感覺自己被這具人類身體給封住了,無法施展法力,也出不去,他被嚇住了,覺得自己幾百年的修行功虧一簣,還不知是何原因,只能嚎啕大哭。
強烈的哭聲引來了那群人,他們見著冷赫楓時,又驚又喜,又快馬加鞭的把他送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一個身穿黃袍的男人一把抱住他,思念之味十分明顯。
後來他才清楚原來那小嬰兒是赤冥洲的小皇子,據說是趙貴妃帶著他回孃家看望父母時半路被人給劫持了,而趙貴妃也被殺害,卻始終也查不到是何人所為。
皇上龍顏大怒,雖說那趙貴妃平日裡恃強凌弱,囂張跋扈慣了,但卻沒做過什麼殺人害命之事,更何況,那剛出生不久的小皇子又何其無辜,一時蒙了眼,將那日隨從的侍衛以及可能與此事相關的人都給斬殺了去,反應過來時已追悔莫及、為時已晚,只能安置補償他們的家人。
那趙貴妃膝下還有一女兒,但卻也是個囂張跋扈的主,皇上念及生母已逝去,便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皇太后對其卻十分縱容,更是助長了她的潑辣性子。
反而小皇子墨樂宸卻長的極好,無論是性子還是能力都極佳,讓皇上好生歡喜,只可惜身子不佳,常年患病,尋得太醫檢查才知曉應是孃胎中帶出來的疾病,又加上不服水土才又加重了病情。
無奈只能送他去遠處療養,少有回皇宮與皇上見面。
但這一切其實是冷赫楓的主意。
他是蛇妖,生性薄涼,皇宮人員繁多,帝王龍氣又過盛,他在那裡十分難熬。
只能扮出一副病樣離開皇宮,加之他血涼臉色一直泛白,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長大了一些逐漸習慣了這副身子,一日卻驚喜的發現自己的法力回來了,到了那處倒也方便他繼續修行。
只是,他明明已經被這身子給“封印”了,不想這日遇到了白楚汐卻與這身子又分離了開。
其中緣由他也不得而知……
白楚汐分析了一番,覺得這理由倒也說得通,就是不知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冷赫楓見白楚汐愣神了這麼久,以為她睡了過去,便想著偷偷離去。
輕輕提腳,轉身欲走。
一支針葉凝成的箭卻唰的一聲分毫不差的射在了他的腳前處,“站住。”
白楚汐睜開媚眼,嘴角定格一抹冷笑,“想走?”
冷赫楓微顫顫的轉過身,艱難的搖了搖頭,“不想。”
呵,小兔崽子,敢在本座面前耍小聰明,豈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紅唇輕啟,“行啊,那就別走了,反正本座有的是時間陪你耗。”
冷赫楓瞪大了眼,立馬搖了搖頭 ,反應過來又瘋狂的點了點頭。
“嘖,你這究竟是想走呢還是想留呢?”
“想走。”
“那我親自送你下去。”白楚汐幽幽的說。
冷赫楓感覺背脊一涼,要被白楚汐給繞暈了,試探著說:“我想回皇宮。”
“可是那小子現在可與你分離了,縱使只有一魂成了個痴傻之人,那也是有意識的。”白楚汐忽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皇子當著多舒服呀,不打算把他殺了,回去無憂無慮的接著做那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