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話他沒有說下去,但他知道劉媽已經懂了。
回到樓上主臥,他將宋言涼放在沙發上,轉身去浴室取了毛巾打溼,打算幫他將身體擦拭乾淨。
起初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可當他將少年寬鬆的運動衣脫下來,露出下面勻稱有致白皙柔韌的身體時,卻忽然感覺身體徒然燥熱起來。
他猛地丟下手中的毛巾,頗為狼狽轉過身去,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呼吸。
奇了怪了,又不是剛成年的小毛孩,怎麼只是看一眼就這麼容易上火!
蕭知凜深呼吸幾口,想要讓自己做好準備。
可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滿是那具近乎完美的少年身軀。
他不得不站起身倒了幾大杯水,又給自己紮了一針抑制劑,這才感覺身體逐漸冷卻下來。
努力放空自己,拿著毛巾將少年上上下下擦了個乾淨。
當然,關鍵位置他是閉著眼擦的,也並沒有做的太細緻。
可即便這樣,等結束以後,他還是出了一身的汗。
好不容易把人給塞進被窩裡,蕭知凜終於喘著氣放鬆地躺在了沙發上。
可還未恢復元氣,房間裡便炸開一陣終端鈴聲的響動。
他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找到自己從宋言涼手上摘下來的終端看了一眼。
【白予珩來電。】
他估摸著是宋言涼的同學,也並沒打算接。
可手才剛摁在紅色的按鈕上,那破終端卻跟出了問題似的,一下子就接通了電話。
“我靠言涼,你今天帥爆了啊,現在學校裡的人都在討論你和凌汛!”
對面的人聲音很吵,完全掩蓋不住情緒裡的激動。
蕭知凜原本想直接說自己不是宋言涼,可聽見他說起凌汛,卻一下子反應了些什麼過來。
“你怎麼不說話?人呢?”
蕭知凜沉聲回覆:“他在睡覺。”
“啊?”白予珩的聲音低了下去,有些傻地問:“那你是誰啊?”
他一問這個,蕭知凜沉默片刻,這才發覺宋言涼原來沒有和他同學說自己和他結婚的事情。
心底莫名竄上幾分酸澀感,但他也並未直接說穿,只回答:
“我是他朋友,今天學校裡發生什麼了?他和凌汛說了什麼?”
一說這個,白予珩就來勁了:“我也不知道啊,聽那些離得近的同學說,言涼好像在和凌長官討論什麼作戰方案吧,然後凌長官說言涼不合適什麼的...”
他似乎也一下子忘記了確定電話這邊人的身份,說話的聲音又快又激動。
“不過具體說了什麼大家也不知道啦,所以我這不是特意打電話來問嗎?”
不合適?
蕭知凜一愣,沒將白予珩嘰嘰喳喳的八卦聲收入耳中,反倒回想起方才宋言涼委屈巴巴問自己他們是不是不合適的模樣。
想到這裡,他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而那邊的白予珩八卦完了才又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宋言涼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好朋友嗎?”
蕭知凜沒心思再跟他解釋,索性丟下一句“你明天問他”便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