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層:枉死之戰四)
前方文青三人聞聲回首,看到的就是一個憑空出現的長發男人強吻莊北的震撼畫面——
“有敵襲!!!”
“z小心!”
“妖孽,你放開他!”
獵物全被隨意丟棄在地,三人想都沒想就拔出了槍,卻被莊北制止。
“別開槍,沒有危險。”
莫名其妙被非禮了的莊北,木著臉看向懷中笑盈盈的長發妖孽,多年的戰場經驗和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惡意。
只是純粹的好色。
“可是……”過壬堅還是沒有放下槍,槍口牢牢對準那個詭異的紅眼男人。
“貿然開槍會引起敵區的注意,沒有必要為了這點小狀況暴露我們的位置。”莊北松開手,試圖把懷中的人放下。
可懷中失去支撐點的男人卻不甘脫離莊北的懷抱,縱使莊北放手他也牢牢箍著莊北的脖頸,手臂借力,下身懸空,以一種核心極強的姿勢,穩穩掛在了莊北身上。
莊北:……
強行合體的兩人就這麼僵持在了原地。
對面端著槍的三個人也是懵了個逼。
笛安嘻嘻:“寶北——你說赫蘭斯語真好聽~”雖然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聽到笛安用陌生的語調開口說話,文青頓時皺眉,更加警覺了起來:“他說的不是赫蘭斯語。”
被笛安掛住的莊北,僵硬的臉色微變,遲疑開口:“他說的,好像是華文。”雖然他也一個字都聽不懂。
“聯邦人?”小子手抖了抖,有些慌張的收起槍:“那我們還拿槍指著他,挑釁聯邦的後果不是我們能承擔的!”
過壬堅仍然沒有放下槍,他陰著臉道:“管他是哪裡人,襲擊我們就是敵人!”
年歲最長的文青還算冷靜,他也沒有貿然放下槍,而是回憶著司禾教他的那幾句華文。
他嘗試著開口,蹩腳的詢問笛安:“你是不是……聯邦人?”
聽他們嚴肅嘀哩咕嚕一大堆的笛安,紅眼已然迷惑,一下聽到了熟悉的語言,頓時驚喜。
“是。”他回答。
文青放下槍,朝過壬堅和小子點頭:“他回答了一個字,隊長說過,華文裡一個字就是肯定,他說他是聯邦人。”
過壬堅眉頭一抽,忍不住咆哮:“他說你就信啊,你是傻子嗎!”
文青沉著臉道:“他雖然來路莫名,但現在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惡意,我們只能暫時相信他。”
過壬堅聞言更是氣急,他放下槍,指著依舊扒在莊北身上的笛安,質問:“這叫沒惡意?他就差把人吃了吧!”
聽不懂赫蘭斯語的笛安見幾人因他爭吵得更激烈,甚至已經開始指指點點,有些疑惑:“什麼情況?”
莊北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抬手彎腰輕松將掛在身上的笛安擺脫,然後看著他,醞釀了一會,試探開口:“你,會赫蘭斯語嗎?”
這句話是莊北唯一會說的華文,他們的教官告訴他,會這一句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