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逾白?”
時逾白一言不發,只是朝著風星辰伸出手,那意思不言而喻。
要風星辰牽牽才能好。
認栽地拉起時逾白的手,風星辰狐疑地上下打量時逾白,
這家夥?真的喝醉了?
然而現在的風星辰也管不了那麼多,他只想把時逾白放回房間然後好好睡個覺。
於是乎,他拉著時逾白的手,帶著人進了別墅的主臥。
黑白調性冷淡風格的裝修,連床單被子都是黑色的,很符合風星辰對時逾白一類霸總的刻板印象。
“現在可以了吧,快上床...”風星辰話還沒說完,身子前傾,鼻翼微動,認真地嗅嗅時逾白身上那股烈酒參雜著煙草的氣息,萬分嫌棄地別開眼。
算了,睡什麼睡,趕緊把身上洗洗,難聞死了!
風星辰想拽著時逾白去浴室,然而萬萬沒想到,牽手的另一頭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拉力,風星辰一個不查,竟被那力道拽得重心不穩,
身子往後倒,本能反應讓風星辰為了穩住身體而不停往後退。
一直到小腿碰到床沿退無可退,bia ji上半身跌進柔軟的被子,風星辰都是懵逼的。
只是時逾白沒有給風星辰很多思考時間,他單膝跪在風星辰大腿外,兩隻手撐在風星辰頭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風星辰蹙眉,“時逾白,你是不是根本就沒醉。”
男人不理他,屈膝靠近風星辰,最後把頭埋在他的頸窩。
“星辰,你不要我了...”
時逾白小聲嗚咽的哭著,一字一句都是對風星辰的控訴。
“黎夜說,你想見我,所以你走了;可你見到我了,為什麼不要我...”
其實這個問題,風星辰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在沒有徹徹底底想起時逾白的時候,風星辰確實對夢裡那個身影如痴如醉,甚至願意為了見他,甘願離開這個世界。
可當所有掩埋在歲月裡的真相被直白的揭露,風星辰又突然覺得沒意思了。
他不否認自己曾經是“慕蕭”,那些記憶也是真的,但不代表他會因為那些記憶就會愛上時逾白。
這對他來講,太荒謬,也太無趣。
他要的,從始至終都是精神上刺激和新鮮,以及自由。
他是沒有著落點的海鷗,原以為“那人”會成為下一個有意思的,
沒想到...
綜上所述,他不會喜歡時逾白,一切的一切,都是時逾白的妄想。
他絕對不會,陷進已經過去的事。
時逾白壓在風星辰身上嘀嘀咕咕好一會,突然就沒了動靜。
“時逾白?時逾白?”
風星辰輕喊著他,但是時逾白好似睡著了,不管風星辰怎麼叫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風星辰嘗試著把時逾白從自己身上挪開。
......完蛋,重死了,根本推不開。
嘗試幾次風星辰就累了,行叭,推不開就推不開,這個姿勢,雖然它,那啥,但是吧,也不是不能睡!
風星辰如是安慰自己,竟然真的把自己催眠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