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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2 / 5)

第二天上午,學校舉行了軍訓結束的成果演練。舒家清跟其他班裡少數幾個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參加軍訓的同學一起,坐在觀眾席上看各個班演練。

舒家清專門注意了三班的隊伍,沒看到蔣浩的身影,這讓他不由對下午舒暉到來之後將要發生的事情有些憂心。

也不知道蔣浩到底傷的哪樣了,舒家清在心裡忍不住想,明明去醫院檢查之後他還回學校告狀來著,怎麼今天又不見人了?又在那憋什麼悶屁呢……

想著想著,舒家清的視線就無意識地飄向了一班。只用了一眼,他就在一眾穿著迷彩軍訓服、帶著軍綠色帽子的同學之中看到了費騫。

費騫沒有往這邊看,他正跟著同學們一起按照教官的指令踢著正步。因為光線的關系,稍長的帽簷在他英挺的面上投射出了大片陰影,在舒家清的位置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微微抿緊的薄唇和線條優美的下顎。

費騫身高腿長,腰板挺得筆直,站在人群裡尤為搶眼。舒家清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才在心裡默默感慨,自己眼皮子地下的男孩真的長大了,已經有了幾分少年模樣。

再以後,他還會慢慢步入成年,長成一個可以承擔責任的成年男性。恩,而自己,也會因為和費騫關系的親近而繼續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用擔心會被報複。

這樣想著,舒家清煩躁的心情漸漸感受到了一絲欣慰,畢竟這麼多年來的努力都沒白廢,費騫現在確實是把自己當最親近的竹馬的,從他為了舒家清報複蔣浩這件事就能看的出來。

舒家清慶幸,自己跟費騫是站在同一戰線的,畢竟按照他現如今年僅13歲就對同學下如此狠手的行為,也不太難想象得到等到費騫成年之後、會如何對待欺辱自己十幾年的仇人。

……幸好……

就在舒家清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視線突然跟費騫相接。

因為剛剛在想的事,舒家清忍不住在大太陽底下打了個寒顫,但距離太遠,費騫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抬高了下顎,朝著舒家清的方向露出了自己的微笑臉。

下午快4點的時候,舒暉趕到了學校。他風塵僕僕的,還帶著一大堆的行李,是直接從機場被範伯接過來的。

舒暉直接到的王老師辦公室,費騫則在宿舍接到王老師電話之後也出發去了辦公室。

舒家清他們不放心,便偷偷跟著,像上回一樣藏在老師辦公室的拐角處,偷摸地去聽辦公室裡傳出的聲音。

朱一帆也跟著去了,跟李凱和舒家清一起蹲在拐角的樓梯上,時不時露個頭往王老師辦公室門口的方向看去。

費騫大概是最後一個到的,他們眼看著費騫進入辦公室之後就再沒人進了,然後就是令人心慌的安靜。

李凱支著耳朵聽了半天,然後小聲地問:“你們能聽到嗎?裡面什麼情況?”

朱一帆搖了搖頭:“太遠了,除非裡面吵架,不然根本聽不到。”

“那咋辦,要不咱們闖一闖,去門口趴著門聽?”李凱提議道。

“……拉倒吧,消停點。”舒家清按住李凱蠢蠢欲動的肩膀,“小騫那邊已經被推上風口浪尖了,咱就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添亂了。”

“家清說得對。”朱一帆點了點頭,“咱們就在這兒等著吧,反正待會兒小騫和……家清的爸爸就出來了。”

“恩,對,好。”李凱也答應下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辦公室內。

王老師和韓老師坐在辦公桌後面,舒暉和蔣浩的家長分別面對面坐在辦公桌前頭的沙發上,而費騫和蔣浩則各自坐在自己家長的身側。

“情況呢就是這麼個情況。”韓老師說,“但是因為蔣浩同學聲稱費騫對他有言語上的威脅,所以學校出於對學生安全負責的考慮才特意把雙方家長都叫過來,希望能一起當面的把事情給搞清楚。”

說完,韓老師轉頭看向了蔣浩,問:“蔣浩同學,費騫是怎麼威脅你的,你可以把原話再重複一遍嗎?”

“他說,再惹舒家清,就弄瞎我的眼睛!”蔣浩立刻頗為委屈地喊道,“媽,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就是為了之前的事報複我,當時籃球比賽他湊到我耳邊說的,說的很輕、很快,所以其他同學都沒有聽到,但是我聽的清清楚楚!絕不會錯!”

蔣浩的媽媽是個看起來頗為強勢的中年職場女性,她攏了攏頭發,充滿敵意地看著舒暉,不客氣道:“費騫爸爸,我瞭解我兒子,他這個人性格耿直,從來不會說謊,所以我相信我兒子。現在這個事,你看看怎麼辦吧。”

說完,她直接從單肩包裡拿出一份醫院開具的診斷證明和治療費用的清單,拍到了舒暉面前的小桌子上。

舒暉沒多解釋自己與費騫的關系,也沒看自己面前小桌上的材料一眼。他沉穩鎮定地坐著,頗有一種威風八面的、大老闆上談判桌的逼人氣勢。

“小騫,這位同學說的是真的嗎?”舒暉微微偏頭看著垂首坐在身側的費騫,“你扔籃球砸到他,是為了報複?還有那些威脅的話,你說過嗎?”

“不是報複。”費騫立刻冷靜地答道,“也沒有威脅。”

說完,他慢慢抬起頭,鎮定地與舒暉對視了一眼,然後毫不畏懼地看向蔣浩。

“……你、你說謊!”蔣浩好像有些害怕似的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強撐著氣勢,伸出一根手指顫巍巍地指著費騫,外強中幹地叫道,“你明明說了、你明明說了!”

蔣浩喊來喊去,也只有來來回回的幾句“你明明說了”“你就是說了”“你說了”……

既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也無法自圓其說,反倒是因為他自己越說情緒越激動,讓人忍不住擔心他還包紮著繃帶的鼻樑會不會因此而再次移位或者受傷。

滿屋子的人就那樣靜靜地聽了蔣浩胡言亂語幾分鐘,王老師最終無法忍受地抬起手,制止了蔣浩繼續說話。

“現在這種情況,雖然蔣浩同學一直聲稱費騫是報複、有威脅,但又拿不出具體有力的證據,而且當時在場的所有同學也全都看到了,費騫同學確實是在給隊友傳球的時候不小心將籃球砸到了蔣浩同學……”王老師說著,將視線投向了蔣浩的媽媽,面露難色道,“所以,蔣浩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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