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現在的樣子,至少要不吃不喝工作幾百年才能買下那棟房子。
所以他茫然無措,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麼。
嘴角勾起,本能要發笑,可理智卻還拉著剎車,原始的衝突和感染力就在理智跟本能的反差中顯現了出來。
僵硬詭異的笑,順暢自然的眼,融合在一起,那就是能戳死人的表現。
······
20日,萬年結束了《寄生蟲》的拍攝。
劇組的戲還有一些,大都比較零散,跟萬年的關聯不大,於是這貨直接開溜,飛回京城看媳婦去了。
賈科長跟組幾天,看了看小老鄉的水平之後也自覺離開。
沒啥評價,就倆字,湊合。
講道理,這倆人雖然都是晉省人,還都在太原待過,但思維差的老遠。
一個是鐵桿的藝術電影支持者,寧死都得玩兒個人電影。一個呢,從根兒上就帶著商業基因,即便是最悶最個人的《香火》、《綠草地》,看起來也絕對不悶,有那麼股妙趣。
所以,這倆人碰一塊兒,不打架就不錯了,還想著合作?
11月底,京城已經入冬。
老少爺們都穿上了大衣羽絨服,裡頭卻是半袖t恤,招搖過市。姑娘們還是一如既往的耐凍,九分褲船襪,露著白花花的腳腕子,瞅著都冷。
北方人,其實耐凍的能力差。
畢竟從小火炕暖氣伺候著,不像南方同胞從小都是寒冷環境練出來,有句話叫用進廢退,興許這句話在抗寒效能上也是說得通的。
萬年從二十度的香江,回到零下的京城,也沒多換衣服,就是在飛機上穿了條保暖褲,出門套一件大衣,也就完了。
他頂討厭那種拉到腳面的羽絨服,覺得忒難看。
畢竟是演員嘛,穿了那玩意,出門還怎麼凹造型,這不得被拍下來當醜照?
“年哥!”
等了沒一會兒,公司的人便開車過來,“對不起,路上有點堵。咱們是回家,還是去哪兒?”
“先回一趟家,之後我去懷柔一趟。”
老哥一聽就門兒清,也沒多問,出門開車就奔了別墅區。
萬年麻利收拾完東西,又提著倆大箱子出來,塞進了車裡。他從下飛機臉色就不好,司機老哥也沒敢多問,沉默著踩著油門,倆人往懷柔的方向行去。
車子停在了樓下,萬年擺擺手,進了酒店。
迎面就是劇組的人,寒暄一番,便自覺給出了媳婦房間的位置,還問前臺要了房卡,一副狗腿子的氣質。
好小子,有前途!
剛進門,萬年正要換鞋,卻聽得耳邊傳來一聲“喵”。
他抬頭一看,沙發上躺著一隻小小的白貓,黃眼睛,短毛,腦門上還帶著一抹灰色,大街上隨處可見。
“嗯?”
他坐在沙發上,小貓不太怕生,在原地看了看,就溜達過來,趴在了萬年腿上,還舒展了一下身子。
“真乖啊,”萬年笑了笑,四處看看,茶几上放著兩個小盤子,一個是羊奶,一個是貓糧,衛生間裡還放著貓砂盆,裝置齊全。
不過,相比於貓貓傢俱的整齊,劉思思自己的東西就是亂糟糟。
床上的被子捲成一團,旁邊的沙發上扔著睡衣,不遠處的行李箱咧著個口子,紫色的內衣帶子還卡在拉鍊外頭。
這一趟溜達過來,彷彿就是為了給媳婦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