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放他走了?”玖辛奈用火烤著溼漉漉的衣服,氣鼓鼓的問道,她可是被兩個人攔著淋了半天的雨。
“卷軸又不在他身上,難道你還留他下來吃晚飯嗎?”陸鳴攤了攤手,笑著反問道,那兩個日向一族的會在乎他的安危,用卷軸來交換嗎,顯然不大可能。
而且都是一個村子的,下死手三代那邊肯定也說不過去。
“好了,好了,反正也沒什麼損失,就溼了件衣服。”水門一邊幫玖辛奈擦乾頭髮,一邊勸解道。
“我說你們就都不急嗎?”
“現在才開始沒多久,急也沒有用,我們就算不去搶別人的,別人也會來搶我們的,既然如此何必急呢?”陸鳴合上雙掌,四平八穩的答道。
水門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如果想盡快拿到另一種卷軸的話,最好還是移動到中央高塔附近,但是相應的那邊的危險係數要大大提高,畢竟我們能想到,別人也能。”守著大門坐等卷軸上門不是每隻隊伍都有實力做的一件事。
玖辛奈聞言也不再和兩人糾結那個胖子的事情,反正隊伍裡有兩個軍師,自己只要專心烤火就好了。
感嘆雨天就是麻煩,陸鳴緩緩攤開雙掌,一片翠綠的葉子毫無變化的躺在其中,苦笑想要掌握性質變化果然不是這麼容易的,哎,影分身啊。
……
此時森林的另一頭,兩個瘦弱的身影背靠著粗壯的樹幹,連喘息都顯得小心翼翼。
兩人臉色都異常的蒼白,身上帶著或多或少的傷痕,雖然綁著繃帶,但是血跡隱隱已經滲透出來,被雨水一打殷紅之色更顯。
彼此的神經此時也緊繃到了極限,時刻保持著這種狀態讓兩人精神上著實疲憊,種種跡象都在表明他們是正處於被圍剿的一方。
也能理解,這種兩人隊伍在這裡簡直就是移動的‘唐僧肉’,在這遍地是‘狼’的森林,弱肉強食的法則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與他們原先設想的忍者生涯有著極大的出入,高個的少年開始隱隱有些後悔參加這場考試了,直到此時此刻他才開始理解成為一名忍者的殘酷性,開始明白入場前的生死狀所代表的含義。
這不是演習,他們真的可能會死。
“繩樹,不如我們把卷軸交出去吧。”其中一瘦弱的少年拖著疲憊的身體苦笑道,他已經快撐不下去了,體力的劇烈消耗加上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勢,隨便再遇上一隊他們也交代在這裡了。
繩樹聽到自己的隊友這樣的話,微微一愣,交出卷軸意味著放棄成為忍者嗎,他可是和自己的姐姐打了賭的,怎麼可能倒在這裡。
搖了搖頭,露出燦爛的笑容,“三田君,火影是我的夢想……”
管谷三田看著千手繩樹笑容略微失神了起來,和眼前的少年比起來,自己的覺悟就這麼一點嗎……即便心裡如此想著,他對死亡的畏懼還是壓過了成為忍者的榮耀。
“繩樹,不好意思,我可能不適合做一個忍者,我想退……”話沒說完,一段明晃晃的刀尖從其胸口穿透而出,管谷三田有些不敢置信的感受體內的冰涼之感抽離著自己的生機,滴滴血跡從刀口上滑落,一切發生的讓人措手不及。
另一邊的繩樹則是錯愕看著自己的隊友被人一劍穿胸,悲傷還沒來得出現,一股怒火不可抑制的佔據了腦門,伸手掏出苦無準備上前,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又讓他身體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