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樹喜歡的是他。
視線交錯時的躲避,口是心非的關心,情不自禁的擁抱,似有若無的曖昧……
早已經是很明顯的事,可是諸伏景光是個膽小鬼。
因為維持現狀已經幸福地冒泡,又怎敢奢求更多呢?但是這是真的,他們互相喜歡。
諸伏景光忍不住向外走了一步。
與此同時,大門開了。走在最前面的蘇格蘭直面了諸伏景光的視線,熱烈而直白,如夏日沙灘上的海浪,不斷奔湧而來。
蘇格蘭立馬避開了對視。
完蛋了,誰能在這種看狗都深情的眼神中保持清醒!反正他不行。
“走了走了,上班要遲到了!小諸伏,你的玉子燒我們路上吃哦!感謝款待!”萩原研二經過他倆中間,急急忙忙叼起一個玉子燒,其餘的都裝進了袋子裡。
“在發什麼呆?吃吧!”松田陣平一掌拍到了蘇格蘭的腦後,把一塊玉子燒塞進了他的嘴裡。
蘇格蘭三口並兩口嚥下後,諸伏景光來到了他面前。打包好的早餐放入了蘇格蘭手中,冒著熱氣。
隨後他感到小拇指被輕微地捏了一下。
蘇格蘭疑惑地抬起頭。
“好像還欠你一場電影。今晚有空的話可以約你去看電影嗎?”
欸?欸?好突然?景光是不是猜到什麼了?
心裡這般想著,嘴裡已經迫不及待應了下來。
“好。”像松田說得那樣,今晚直接踩著油門沖上去吧!
abyss酒吧的一個酒保死了,就是曾經在地下室看管過二階堂優人的那個。在前幾日出門時突然如狂犬病發作似的,襲擊了一個路人。因為事態發展到無法用言語勸阻的地步,趕來的警察選擇一槍擊斃了他。
路人腿上被咬下一大塊肉,酒保當場嚼吧嚼吧把肉吞嚥了下去。
而隨後警察去他家裡搜查時,發現房間裡亂七八糟,冰箱大開,食物殘屑堆滿冰箱四周。沙發上落了一堆狗毛,門推進去洋洋灑灑飛了起來,他們還在茶幾下發現了僵直的狗尾巴。
警察們紛紛咋舌感嘆,這家夥不會是染了毒,吸出幻覺了吧。但吸嗨了也不至於殺狗咬人吧,跟變異了似的。
他們翻遍了屋子也沒找到毒品或者注射器之類的東西,又去了abyss酒吧搜查了一遍。
蘇格蘭手機上聽手下彙報時聽到了這個訊息,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
“屍體已經被認領了嗎?是否有進行解剖?”
“他平時獨來獨往,雙親去世,似乎沒有親近的人。警視廳那裡已經發出認領公告。受害人只是受到襲擊,沒有死亡的話,兇手的屍體應該不會被解剖。”
“很好。”蘇格蘭思考了一瞬。
“找人去瑞江葬儀所把屍體替換出來吧。”
“欸?大人的意思是?”
“屍體我有用處,不要多問。”
東京都的天氣詭異多變,天空漸漸落入灰暗,厚重的雲層團團堆積,寒流席捲而來,此時街上霧氣濛濛,也許過不久會下起雪。
酒吧的大門被狂風吹開,發出“嘣”的聲響,琴酒裹挾著一身寒意闖入,銀色的發絲也一同飛散開來。伏特加緊隨其後關上了大門。
來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