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清小口小口的喝完了水,又眨巴著眼睛看那個冰淇淋,看上去是想吃,但又不好意思說。
談槐輕笑一聲,“哥哥怎麼和你說的?想要什麼,直接和哥哥說,哥哥都會給你的。”
談槐正處在變聲期,說話時的聲音有點低啞,湛月清耳朵一紅,“哥哥,我要吃你手裡的冰淇淋。”
談槐一怔,鬼使神差的把冰淇淋球遞給他。
白色的冰淇淩球在湛月清的舌尖慢慢融化。
當夜,談槐做了個怪夢,那個夢讓他意識到,他不能再把湛月清當成鄰居家的弟弟看待了。
他夢到湛月清被他一次次貫穿,哭著說哥哥我要……
第二天起來,談槐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的情感是從那個時候變質的。
可湛月清是從什麼時候呢?真的在初中就開始撕女孩給他的情書嗎?初幾呢?談槐燃低頭看著湛月清,猶豫了一下,抬手摸上了那張臉。
帶著薄繭的手掌抬起了湛月清的下巴,談槐燃爬上了他的床,低身咬住了他的唇。
那個初三暑假的夢境裡,他也是這樣爬了湛月清的床,鑽進他的被窩,鎖住了湛月清的手腕。
湛月清迷迷糊糊的醒了,聞到了一股木香,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身體一僵。
“……!”談槐燃真來了?!
談槐燃滿腦子都是湛月清到底什麼時候喜歡他的,這個認知讓他興奮極了,也就沒注意到湛月清僵了一瞬的身體。
幽暗的床榻間,湛月清無意的動了動身體,卻被壓得更緊了,他嘴角一抽,想說話,無數曖昧的東西在他的腦海裡翻湧——
鬼使神差的,他沒有動作。
他想知道,談槐燃到底要做什麼?懲罰他丟那些人的情書嗎?
嘴唇被慢慢叼住了,冰冷的舌釘探入口中。
湛月清:“……”老天,這是要幹什麼?!
他頭皮一麻,忍不住推談槐燃,正常情況下,談槐燃肯定知道他已經醒了,可現在的談槐燃卻明顯不正常。
“談……”湛月清硬著頭皮,想叫他,可那截舌頭讓他含糊的發不出任何聲響了。
“……”好吧,這是要讓他扮演熟睡的妻子、偷情的人夫嗎……
湛月清迷濛的想著,動了動身體,他不怪我嗎?我又騙了他,我不是他以為的那麼幹淨純粹……
骯髒的泥土裡,開不出完全潔白的花。
談槐燃感受著掌心下逐漸滾燙的身體,也僵了一下。
等等,湛月清是不是醒了?!那為什麼不阻止他?
一時間,談槐燃也有點猶豫了。
空氣中是詭異的沉默。
湛月清張了張唇,黑暗裡,他的臉頰緋紅一片,決定先拿過主動權,“……陛下,你幹什麼?”
談槐燃:“……”
談槐燃這一瞬不知怎麼的又想起那天他出了談明止靈堂後,卻聽到湛月清說要分房睡的時候。
天地良心,他可沒有這個意思,他不明白湛月清怎麼突然要分房睡了。
而且……
“談明止死了,雁西傳來訊息,雁西勾結外蕃,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