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家兩大重罪疊加,已滅門了,湛家從此沒有湛月清,沒有湛小松……誰也沒有了。”
湛鏡瞬間驚恐的瞪大眼睛——
湛月清又淡淡的添了一把火,“你也該去陪他們了。”
他起身,推開了湛鏡,走出了牢門。
“湛月清!!!”湛鏡掙紮著叫道,“你以為你扒上暴君就能活嗎!你不能——他也不能!!!”
湛月清嗤笑一聲,步步生風,走得更快了。
“這麼快就出來了?”
牢外,談槐燃身著黑金華服,坐在手下搬來的座椅上,翹著腿,神色冰冷,臉色如鬼似的蒼白,眼神像下一秒要吃人。
俊秀的面容冷淡至極,開口時嗓音如霜雪冰涼。
湛月清鮮少見到他這模樣,呆了下,“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湛小松……”
“你什麼身份,她便什麼身份。”卻是穆舟開口了。
他看著湛月清的目光變了,先前那點不滿也褪去了。
看來這二公子還是拎得清是非曲直……
歹竹出好筍。
穆舟心底嘆氣。
“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湛月清低下頭,似乎有些難過。
談槐燃眉頭一挑,“再不去杏林院,可就遲到了。”
“!!!”
湛月清趕忙快步小跑出去,但想了想,還是又回來,“多謝陛下,不過下次這樣的事不必叫我來了,您代我處理便好。”
他說罷,一陣風兒似的跑出去了。
談槐燃怔了下,忽地低笑出聲。
穆舟從談槐燃年少時就跟著他,自從談槐燃繼位後,便沒怎麼見過他笑得這麼開心。
他在笑什麼?
“陛下?”
談槐燃不笑了,語氣又一次冰冷,“沒聽見二公子的話嗎?把他殺了……不,讓他吃了炭盆罷,別讓他死得太舒坦。”
穆舟一震。
……
“大人?他死了。”
牢房裡,穆舟的手下湊了過去,地上的湛鏡已經失去了所有氣息,不動了。
“沒勁,才吃第八塊炭就死了。”穆舟慵懶的丟開刑具,“帶下去吧,讓人埋了……算了,別埋了,玷汙王土。讓人把‘十三’拉來,它最近也餓了不少日子了。”
“這……”手下有些猶豫,“十三太大了,拉過來怕是會嚇到不少人……”
穆舟不耐煩了:“那就把湛鏡丟進它的籠子裡去,這也要請示我?”
湛鏡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