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清輕咳了一下,“談槐,你昨晚和今天好不一樣。”
談槐燃動了動手指,擦過湛月清的腿,帶起奇異的觸感。
“為什麼不一樣呢?”湛月清忍不住縮了縮腿,“這樣忽冷忽熱的,你是想讓我感染風寒嗎?你就不能多說幾句話嗎?”
他猶豫了一下,想問談槐燃是不是有系統剋制,但又想到了997的存在,便不敢問。
他不確定能否在997面前暴露他和談槐燃以前就認識的事實。
等明日問問997的上線時間,確定997不在的時候再和談槐燃通通氣。
談槐燃:“談明止今天同你在馬車裡待了一刻鐘,他對你說了什麼?”
湛月清懵了下,脫口而出:“他掐我!”
談槐燃明顯的一頓。
“……等會,”湛月清發覺自己這樣太像是告狀,“你為何如此問?你怕他和我說什麼?”
談槐燃不說話了。
湛月清火速說:“信不信我明天給你下啞巴藥,讓你變真啞巴。”
談槐燃:“……”
原以為這樣能威脅他,沒曾想下一秒身邊多了個人、腰也被攬住了。
“睡覺。”
談槐燃轉移話題似的,只說。
湛月清蹙眉,“你什麼時候穿來的?”
腰上的手緊了緊,湛月清被大蟒蛇又纏住了,這一次是被按到了懷裡。
“在宮裡,要謹言慎行;在宮外,不要亂跑。”
湛月清一怔。
是在提醒他什麼嗎?
“不睡就行你的侍君之責。”談槐燃嗓音又冷了,淡淡威脅。
此話一出,湛月清不敢說什麼了,談槐一直是言出必行的。
他下意識鑽進談槐燃懷裡,像某種依賴獸王的小動物。
但剛鑽完,湛月清又覺得不對,抬起頭:“我是太師二子,我哪來的侍君之責?誰家皇帝還帶睡臣子的?”
抬頭的動作不太對,磕到了談槐燃的下巴。
黑暗裡,談槐燃額頭青筋攢動,眼眸動了動,索性揪住他。
帶著薄繭的手掌捉住了湛月清皓白的手腕,話音聽起來忍無可忍——
“你的手總不會裂了。”
湛月清腦袋一懵。
……
雪風呼嘯,窗欞被吹得嗚呼嗚呼的響。
時辰漏沙一點點落下,夜色越來越深,湛月清困得睜不開眼,手軟腿軟腰也軟,脖頸間的唇印被大片青紫色的咬痕覆蓋了……
談槐燃像陰魂不散的鬼,纏著他的脖頸,低低的喘息。
“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