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槐燃扯過大氅,蓋住了他。
馬車終於開始行駛了。
湛月清嗅著他的氣息,越來越難受,但他又清楚那不是風寒。
那是什麼呢?
湛月清想起了高中畢業的,那個燥熱的夏天,還有風扇,幹淨而皺巴巴的床。
窗外的梧桐樹是青綠色,皺巴巴的床上,他坐在談槐身上,搖搖晃晃的。
“談槐……”
聲音有些難受。
“嗯。”
談槐扣住了他的手掌。
樹葉纖薄的脈絡被弄開,弄出了奇怪的形狀。
“不想上面……了……我要躺下……”
湛月清皺著眉頭抱怨。
下一刻他的身軀被按下去了,談槐吻住了他,淺嘗輒止的吻變得蠻橫,猛咬著,像發瘋的小狗。
樹葉搖晃得更厲害了。
風扇的聲音和梧桐樹上的蟬鳴蓋住了少年們的聲音。
……
“唔……”
懷裡的人忽然發出了不耐煩的聲音,談槐燃低頭,將湛月清連人帶大氅抱進了錦繡宮。
漏沙裡的時辰,正是寅時。
榻上鋪了好幾層毛皮,放了十來個小軟枕,談槐燃將懷裡的人放進了被褥,打了個手語——
暗衛們熄了燭火,悄無聲息的退了。
湛月清動了動身子,覺得熱,好像被一條大蟒蛇纏住了。
身上繁重的袍子褪去了,湛月清摸到了談槐燃的腹肌。
大蟒蛇像急色的鬼,撕咬著他的唇,湛月清被咬疼了,迷濛的意識逐漸蘇醒。
“……你幹什麼?”湛月清嗓音沙啞。
談槐燃聽出他酒醒了。
“!!!”
腿上忽地多了只微涼的手,像鬼一樣。湛月清別開腿,躲了躲,可那隻手扣住了他的腳腕。
黑暗裡,他的腳腕被抬上了談槐燃的臂膀。
“談槐燃!”湛月清忍不住躲,“放、放、放開我……”
“不。”
是談槐燃的聲音。
湛月清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心又提了起來!
灼熱的氣息吐在了他的腿上,微涼的唇在吻著他的小腿,還不斷的往上。
湛月清顫著聲音,“不、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