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重視天象,他就讓001為他弄出天象,他還能讓天災停下,這很令世人畏懼。
當時的言貴妃——談明止的母親言冉也不是善茬。
言冉的孃家在朝廷裡勢力極高,而談槐的母親薛阮卻是略微勢弱於她的皇後。
薛阮誕下的第一胎是談符,是個女孩。
而同期的言貴妃卻誕下了談明止,若非宗廟裡有薛家人卡著嫡庶之別,先皇會立談明止為太子。
談明止年幼時很受先帝寵愛,得知自己的弟弟會被立太子,便找當時的皇帝哭訴。
皇帝受著宗廟掣肘,無法明面給他位置,可哄哄卻還是能的。
於是,談槐的周歲宴上,皇帝將玉璽也拿來了,想給談明止吃個定心丸,示意他以後這個位置是你的。
薛阮當即變了臉色,小談符亦然。
先皇已將許多本該屬於她們的東西給了言貴妃,如今太子已立,他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談符年紀雖小,卻也在宮廷裡長大,當即鬧了起來,把玉璽奪了過來,放到談槐面前。
為此,談符被先皇罰跪了兩天。
直到談槐七歲時,他終於接觸到外界,才有了改變之法。可任憑他如何改變,天象如何順從他,他的功績都被先皇輕飄飄抹去。
就像某地賑災之事是談槐一手操辦,可安撫民心之事卻都是談明止去做,談明止因此也得了不少不該屬於他的好名聲。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很久,直到少年時的談明止玩弄太監之事被發現,言冉震怒,想將其壓下去。
可薛阮也並不好惹,不僅對此大做文章,薛家人也屢屢進言。兩方博弈之下,談槐前往邊關,收複雁北。
先皇曾在私底下說過,“若談槐能為我解這心頭大患,那明止倒也真是沒了可用之處。好好的孩子,怎麼喜歡玩孌童呢。”
談槐解決了雁北,可先皇臨門一腳,還擺了他一道,想廢太子,立明止。
薛家人自然不會讓他成功,屢屢阻攔。可這也徹底惹怒了歸京的談槐。他直接賭了一把,利用著001和談符,下毒弒父,篡改聖旨,登位大統。
言家人用了許多法子才保下了談明止和言冉,退出帝京,不再爭鬥。
也鬥不過。
天象仍然順從他,可從中作梗的言家人卻已無法再繼續傳謠。
之前他們能說那些天災都是談槐自己帶來的,所以他才屢屢能降服,可後來談槐繼位,種種祭祀,也證明瞭是他平天災,而非他帶來了天災。
“……原來是這樣。”湛月清終於明白。
他沒真正經歷過奪嫡之戰的殘酷,但光是聽談槐燃說著一次次刺殺,中間還有談符差點被送去外蕃和親,也能明白那時的談槐並沒有民間傳言裡那麼順遂。
“其實,你也有參與。”談槐燃低頭看著他,“世人皆知我房裡有亡妻畫像,都在傳太子專情。”
湛月清一呆,起初沒反應過來,後來沒忍住笑了:“你把我畫成女孩了?”
“不。”談槐燃道:“是因為我一直說亡妻,他們先入為主,覺得妻是姑娘,還是個很久以前救了我,才讓我念念不忘的姑娘。”
湛月清看著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你也被發現喜歡男人,是不是和談明止是一樣的下場?”
那麼小的事都能被做這麼大的文章,也難怪談槐燃會那麼殺伐果斷了。
這是他的生存之道。
湛月清想了想,打算不幹涉他了,“你以後殺就殺吧,別讓我看見。不,不行,你還是不能隨便杖斃別人。但威脅到我們的,都可以殺。”
談槐燃沒料到他還記著這件事,頓了頓,“那天督衛司的屍體給你留下了這麼大的心理陰影嗎?”
“心理陰影說不上,”湛月清挪開目光,“就是不想看到你傷害我這樣的人……咳……”東宮裡灰塵大,他嗆了下,“像丫鬟、小廝、普通百姓……都沒必要因為小錯誤就殺。”
談槐燃眉頭皺起,又把他拉了出去,“都和你說別進去,你非要進去!”
湛月清出來後,被風一吹好多了,聞言無奈:“誰讓你不叫人打掃東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