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槐燃,這裡是哪裡?”湛月清疑惑的問。
談槐燃卻抱他抱得越來越緊了,彷彿要用懷抱把他勒死。
湛月清受不了了,“談槐燃!你清醒一點!……疼疼疼!!”
肩頸忽然被他的犬牙咬住了,那兩顆牙齒摩挲著他敏感的面板,帶起奇異觸感。
談槐燃只覺得懷裡的人好香,藥香和花香混在一處,他叼住了那截鎖骨,像狗咬住了食物,就再也不會放開。
“疼啊!!”湛月清拼盡全力把他推開,兜頭又甩了他一巴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瘋了嗎?!”
談槐燃的神色忽然清醒了一下,可面色又痛苦起來,像極了之前001電他的樣子。
心間彷彿被針紮了,湛月清看著他的樣子,又忍不住放輕了聲音,“你沒吃藥嗎?我不是把藥給你了嗎?”
“……不要。”談槐燃也看著他,突然喃喃,“你都不要我了,我為什麼要吃藥?”
他大概覺得這樣,湛月清又能心疼他,就不計較了。
湛月清心髒一縮,卻挪開目光,盡力露出個無所謂的笑,把方才被蹭下來的衣裳重新穿上了。
“誰管你吃不吃?”
他轉身就走,談槐燃這下裝不下去了,快步又跟了上去,像條小尾巴。
湛月清察覺了他的動作,心裡一堵,卻滾回了床上。
談槐燃連忙也要上去,可湛月清又怎麼會讓他上去,當即把被褥一丟,緋紅著眼睛,“滾下去!!!”
談槐燃眨眨眼睛,站在了床邊,沒有上去,卻低下了頭,一副委屈的模樣。
開始裝可憐了。
“……”操!
湛月清把被褥一蓋,矇住眼睛,眼不見為淨,看不到就不會被那張臉迷惑。
他有時候覺得談槐燃很可怕。
他的身體裡彷彿住了兩個人,一個是少年時對他萬分溫柔又會很幼稚的談槐,一個是在牢獄裡偏執瘋狂到可怕的談槐燃。
而現在就是談槐。
“阿嚏!”
被褥外忽然傳來談槐燃一聲噴嚏,彷彿感染了風寒。
湛月清:“………”
啊啊啊啊混蛋!
談槐燃其實是面無表情打出噴嚏聲音的,他看著被褥裡滾動的人,抱著雙臂,等待著他開口。
但湛月清翻了兩下,側躺著,不吭聲了。
嗯?不管用了?談槐燃驟然警惕,突然一躍上床,掀開被褥。
湛月清只覺得眼前一閃,後背被寬闊的胸膛抵住了,一隻手摸上了他的大腿,一隻手鉗住了他的腰。
“不裝了是吧?”湛月清掙了一下,冷笑道。談槐燃卻忽然抬手往上,按住了他的脖頸——
“誰在你面前用過這招了?”低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談槐燃咬著他的耳朵,可手掌卻不老實的穿過了衣裳,觸上了他的面板。
緩緩往上……
“漳丘?還是紀墨玉?還是紀鴻鵠……”
他悄無聲息的吃了許多醋,湛月清聞言一呆,卻更加生氣了,看著他,“你瘋了吧?他們是我的朋友!在你眼裡就只有這一種關繫了嗎?”
“那漳丘呢?”談槐燃眼神憤恨了起來,“他也這樣摸過你的腿嗎?”
湛月清:“……”
湛月清咬牙切齒,盯著他,語氣報複、陰森森的道:“他沒有,但你爸摸過。”
他說的還是一樁舊事了,也是實驗新藥,那一次他的腿上起了難看的疙瘩,為了檢視副作用,談老親自摸了下他的小腿。
湛月清的腿極為好看,無論是哪個身份,摸腿已經成了他們之間情趣的一種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