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問了穆舟,穆舟也如實告訴了他。
“這樣啊,”湛月清一怔,“對了,週一的家裡怎麼樣了?他父親不是瞎了眼睛嗎?如今又白發人送黑發人,肯定不好受吧?”
以前週一在他身邊時,那會他還和談槐燃沒這麼熟悉,總是愛逗那個臭臉的暗衛。
暗衛悶不做聲的被他逗得耳朵通紅,也忍不住和他聊起天來。
聊著聊著,湛月清知道了週一才二十歲,未曾娶親,沒有孩子,家裡只有一對年邁父母。
他就那樣死在雪山了,湛月清起初還有些傷心的。
畢竟,如果那個時候,他能多在談槐燃身體裡待一會,說不定就能把週一救回來。
可惜997很快就給他換回去了……等等,997好像也是從那個時候就沒說太多話了,為什麼?
湛月清有點疑惑,沉思起來。
他垂下眼睫的模樣似乎還在為週一的死傷心,周九忍不住了,剛想開口告訴他真相,外頭陡然一聲太監的長喝——
“陛下駕到。”
周九條件反射的收回了手,藏起了那個小盒子,匿在了陰影裡。
湛月清只覺得眼前一閃,周九已經不見了。
“?”跑這麼快?遇到仇家了啊?
“月清!”
談槐燃叫道。湛月清抬眸一看,眼睛亮了。
今日沒有出太陽,下著小雪,談槐燃穿了身紅衣華服,長發高束,容顏俊美。
他穿紅衣也好看!湛月清剛這麼想完,轉瞬間,門就被關上了,木香侵襲了他。
“和我回宮裡,薛夫人回來了,一起吃晚飯罷。”談槐燃低聲和他咬耳朵。
湛月清心裡有數,臉上不會被傳染,但終究怕談槐燃,便不讓他親,躲了躲,沒讓他親到。
只說:“她回來一起過年嗎?”
“嗯。”談槐燃少言寡語,“她在誠春寺住了很久,學了些算卦之術,想幫我們算八字,擬定婚約。”
湛月清一頓,卻有點詫異的抬頭,“你把我們的事告訴她了?她能接受你這輩子都愛一個男人?她答應我們了嗎?”
“為何不能?”談槐燃看著他,卻是反問。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又光明正大。湛月清心裡一暖,答應了。
談槐燃臉上也露出個笑,突然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汪汪汪!”
驟然失重感傳來,湛月清本能的抱緊了談槐燃的脖頸,“臥槽,你把我舉這麼高做什麼?”
小白倏然不知道從哪裡沖了出來,它大概以為主人有危險,開始咬談槐燃的褲腳。
談槐燃低頭一看,眉頭皺起,“這什麼?”
“是女兒。”湛月清紅著耳朵說。
談槐燃:“……”
談槐燃終於想起了之前時忍冬莫名其妙的一頓白眼,還有那些奇怪的話——
“不是公狗?”他有些詫異的一掌揪起了那小白狗,小白狗穿了衣裳,像是別人給它縫的。
湛月清起初也以為是個兒子,後來發現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