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旖旎的思緒被這句話扯回,談明止有些意猶未盡,嗓音卻森冷至極,盯著談槐燃——
“談槐燃,他在你眼裡到底是皇後還是孌童,你自己清楚。他憑什麼不能碰我?”
這場面有點怪怪的,湛月清聽出談槐燃的醋意後,他靈機一動,突然攬住了懷邊人的脖頸,親了下那張俊秀的臉。
談槐燃眼睫一抬,眼神肉眼可見的變了。
“你和他們不一樣,”湛月清低聲在他耳邊,輕笑道:“這種醋也吃呢?陛下,我湛月清……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你的人,好不好?”
談槐燃眉頭一挑,似乎有點得意,看了談明止一眼。
湛月清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心底忍不住愉悅起來。
談槐真好哄啊!
都是001的錯!
哄完這個,湛月清又從談槐燃懷裡起身,看著臉色黑沉的談明止。
“下個月圓之夜,記得來求我。”他微微一笑,勝者輕狂。
談明止氣得半死,“你做夢,我告訴你,我就算疼死,也絕不會來找你!”
湛月清低笑起來,“好啊,我拭目以待呢……說起來,你叫我來你府中,原本是要說什麼?”
談明止又一頓,卻扭過頭,道:“沒什麼了。沒必要。”
湛月清不是那種別人說了沒什麼還要接著問的人,便點點頭,轉身推著談槐燃出了院子。
談明止閉了閉眼,忽然到了書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封書信——
上面是雁西王的標誌。
他的舅舅。
夜色漸深,安王府院子裡,雨聲淅淅瀝瀝。
湛月清一手推著談槐燃,一手給他撐著傘。
花園裡種了些寒梅,漂亮至極,落了不少的花瓣兒在他們的傘上。
“沒來之前,談明止和你說什麼了?”談槐燃忽然問他。
湛月清沒想到都出來了他還在吃醋,笑了一聲,傘微微傾斜,抖了談槐燃一身花瓣和些許雨水。
他曲身,看著談槐燃的側臉,“我們沒說幾句你就進來了……還吃醋呢?我的陛下?”
帶著藥草香的氣息纏住了自己,談槐燃扭頭和他對視著,突然反客為主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今夜怎麼不回宮?”
湛月清一怔,腦海裡瞬間閃過昨晚那些旖旎的畫面,耳朵紅了不少,“不想喝梨湯了唄。”
他說著又繼續推談槐燃。
寧靜的夜晚裡,除了花落下的聲音,便只有輪椅骨碌碌的聲音了。
談槐燃笑了聲,卻沒說話了,只是垂眸,似乎在擔憂什麼。
安王府離太師府近,湛月清索性把談槐燃帶回了自己的窩裡。
兩人身上都帶著濕重的雨氣,湛月清迫不及待的想洗個澡,談槐燃腿腳不便,且昨夜洗過,便沒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