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平安回來。”周九祈禱著喃喃。
穆舟瞧出了他的情緒,忽地又冷笑一聲。
一個安王,一個周九,一個陛下……
是他不好男風嗎?他真沒看出湛月清有哪裡值得人這樣對待。
尤其是安王……
穆舟眯起眼睛。
安王府中,雷雨聲驟響,書房裡,談明止坐在桌前,地上也跪了個少年。
少年捧著他的腳。
“殿下……”少年抬頭,身段明顯是那一日宮宴上的人,可那張臉卻已十分平淡。
不是湛月清的樣子。
談明止給他賜名為,贗月。
談明止低頭看著贗月,“今日怎麼沒戴人皮面具?”
贗月垂眸,“最後一張沒有了。”
談明止驟然抬手打了他一巴掌,俊秀的容顏上閃過一抹瘋色。
贗月不語,只是垂眸,臉上很快紅了。
談明止忽地又抬腳揭開贗月身上披著的衣裳——
少年未著寸縷。
“殿下,我們的人查到全城戒備的原因了。”
安王的謀士敲了敲門。
談明止回過神,贗月冷得發抖,卻沒有說話。
“進來。”
談明止道。
外面的人立即進來了,目光在看到贗月時頓了頓,卻沒有表達出任何驚訝。
談明止幹過太多這樣的事了,他將男寵的容顏分為三種。
上中下。
下品,在他這裡是買來的奴隸,沒有尊嚴。
而湛小月和安王妃,在他眼裡,是上品的容貌。
能寵,但不能忤逆他。
否則就變成下品。
“是談槐燃出事了,”那謀士垂眼道,“他上半夜不知為何出了城,至今未歸。”
談明止一頓,眸光閃動,“去查查,是不是飛燕閣動手了——是與不是,都給燭飛燕遞帖。”
“本王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