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的手粗糙寬大,翻過來時,卻也有道血色的紋路。
湛月清心間驟然重重地一跳,“你也是藥人?”
他方才忽然想起了珍寶閣,他買那架琴時周九冷淡的神色。
周九閉了閉眼,“是。”
湛月清一怔,卻有點疑惑,“我以為藥人都是禁.臠,可你很強。”
他一邊問,腦海裡一邊閃過了飛燕閣那名商人的話,他記得那人說藥人容易被拍賣、還有詩畫的媚骨……
種種跡象表明,藥人都只是被人哄搶的‘物品’。
周九瞪大了眼睛,耳朵卻突然紅了,“屬下,不、不如陛下強,他……”
“我知道,”湛月清打斷他的話,“他當然是最強的。”
周九:“……”
周九耳朵突然不紅了,道:“二公子是在奇怪為何我和你不一樣?”
湛月清點點頭。
“我是初代,”周九低聲說:“你這已是第五代了。”
湛月清聞言頓住,事情好像變得玄幻了起來。
周九是長生不死嗎?
“你……”
他正欲開口,卻見周九忽然低下了頭,連忙往後退開了許多步。
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湛月清抬頭一看,是談槐燃回來了。
外頭似乎下了很大的雨,談槐燃穿了身玄色常服,面色蒼白得可怕,發絲被雨淋濕了。
“外面下雨了嗎?”湛月清有點疑惑的下床過去,低頭瞥了眼他腳上踩著的長靴。
黑色的長靴幹淨無比。
談槐燃彷彿在夢裡,聞言驚醒似的,看著面前的湛月清。
“是啊,”談槐燃喃喃,“下雨了。”
他身上帶著極重的木香,像是撲了許多薰香上去。
“談槐,”湛月清覺得他有點奇怪,“你不過來嗎?”
若是以前,談槐燃肯定要先過來揉搓他一頓。
現在怎麼不了?還在生白天的氣?湛月清疑惑的看著他。
談槐燃一頓,抬起眼睛,目光中閃動著奇異的神色。
他緩緩走向了湛月清。
窗外忽然響起一聲極大的驚雷。
周九猶豫了下,想退出去,可鬼使神差的,他想起方才湛月清的神色,便沒有動作。
“你還不退下?是要看著朕同他行魚水之歡嗎?”
談槐燃腳步一頓,忽然看向了周九。
周九神經一動,敏銳的察覺不對。
湛月清心髒也驟然一跳,彷彿心有靈犀般,他渾身漫上了一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