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清起飛沒成功,被談槐燃的聲音拽了回來。
他恍然回神,身子驟然一輕,那瓶藥落到了地上。
“!!!”湛月清驚得瞪大眼,下意識看時漏——竟然寅時了。
“你怎麼回來了?”湛月清掙紮了下,奈何他身形本就比不上談槐燃,談槐燃將他用被褥一卷,抱在懷裡,他根本動不了。
談槐燃臉色微沉。
湛月清的頭發濕漉漉的,像被打濕的貓,他抬起眼睛,眼尾泛紅,“你幹嘛???”
談槐燃今日又是一身玄色燙金袍,冠冕甩來甩去。
但已經沒有最開始那樣的冷漠了,他皺起眉頭,將湛月清往榻上一丟,而後湊到他的面前。
湛月清猝不及防,眼前一瞬間出現了談槐燃那張俊俏、卻眼神陰鷙的臉。
“……笑一個。”湛月清情不自禁的說,“你這樣好可怕哦,談槐。”
談槐燃神色一緩,卻沒有笑,而是冷漠地責備道:“你是瞎了還是感覺不到冷?浴池裡的水涼了不知道叫人換嗎?”
湛月清自知理虧,沒有懟他,而是輕咳一聲,剛想解釋幾句,談槐燃卻忽然遠離了他,快步又走出去了。
“誒?!”湛月清像蛇一樣被卷著,忍不住蛄蛹了一下,如同綢緞般的烏色長發散了半張榻。
他氣哄哄的道:“你要走好歹先把我解開啊!!!談槐!!!混……!”
一句混蛋還沒出口,談槐燃又冷著臉回來了。
然而湛月清看清他手裡的東西時,神色變了變。
……草,方才他怎麼把那瓶藥丟出去了?
談槐不會吃吧?
“這是什麼?”陰沉著臉的帝王坐回了他的身邊。
湛月清一抖。
帝王仍然皺著眉頭,看著藥瓶上的花紋,竟認出了那藥,“你吃這種藥做什麼?”
等等?他竟認識?湛月清心裡一驚,連忙裝傻,“什麼呀?我不……”
談槐燃打斷他的話,“別裝傻,方才你那模樣就是要吃——你為何自己吃催.情藥?”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湛月清心裡漫上了細細密密的恐懼,他喉嚨一緊,指尖也忍不住開始自虐的掐大腿。
睫毛抖得像篩子。
“助興?”談槐燃忽然想起什麼,低頭看他。
湛月清:“……”
“昨夜你好像……”
“閉嘴。”湛月清木著臉,知道他已經發現了。
見他如此模樣,談槐燃心中的猜測落實了,周身氣息變得陰冷。
“是湛家?還是談明止給你用藥了?”
湛月清並不知道京中人玩孌.童會特意追求還沒有效能力的,因此懵了一瞬間。
但他很快就發現這是個極好的理由。
“……我不知道呀,反正y不了,沒反應,包括昨天你摸我,我沒有那種十七八歲的慾望,沒有……”湛月清似乎在找一個措辭——
誰料談槐燃十分粗鄙的開口:“高.潮?”
湛月清:“……”
很久以前有段時間談槐也會說些粗俗的話,但後來被他訓好了,現在怎麼又開始了。
“昨天怎麼不說?”談槐燃眉頭微挑,卻是將冠冕摘了,往地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