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書房,張易環視一圈後,就震驚了,這真是開眼了,這種收藏品,在國內也是拔尖的,不少是國寶級古董了。
張易就對秦風說:“風哥這屋子,都是寶貝呢。”
一圈書櫃,中間有個大案子,案子上擺著一摞的宣紙,張易盯著硯臺看了一眼,又從筆架上挑選了一支小號的毛筆。
秦風就說:“嗨,怎麼忘了你是齊大師的學生,這些都是我這麼多年收來的,怎麼樣?”
張易看著大案子說:“這麼大的料子做出來的,世上只有這一張,和這支筆是一套的,厲害。”
歐陽婉晴說:“能進來的不少,不過能夠說出名堂的,也就張老師了。”
張易一愣,問:“我聽孫靜說,齊教授應該來過吧,他絕對認出來了,不過可能他沒有說。”
張易記得孫靜說過,她給齊教授倒過茶,齊教授和婉姐在書畫鑑賞界是齊名的,來了秦家,肯定會進書房的。
歐陽婉晴笑了:“上次知道齊大師要來,我特意用大桌布把案子矇住了,因此他沒有看到。哈哈。”笑聲中透出頑皮,顯然她把這個當成玩笑了。
秦風說:“這案子,婉兒視若珍寶,上次齊大師來,特意矇住了,就怕大師認出來,其他人還真沒有認出來的,今天卻忘了張老弟是齊大師的高足了。”
歐陽婉晴眨眨眼,對其他人說:“你們可不要說出去哦。”
中年夫人做小女兒態,卻顯得輕鬆得意,毫不做作,這就是純真的氣質。
秦松立刻說:“我們哪裡懂這個。”
秦莉和唐茹兩個也不吱聲,她們真的不懂,連謙虛都不需要。
張易說得含糊,懂的人懂了,不懂的繼續懵逼。
張易拿著筆,問歐陽婉晴:“我能用這支筆嗎?”
這筆上有一行小字,組成游龍狀,乃是萬曆時期的,大明第一人張居正所用。
這是他批閱檔案用的毛筆,筆桿是紅木的,很細,很直,很重,幾百年下來,看起來依然華貴無比。
這大案子也是他批閱檔案用的案子,案面是整快紅木料子,天下獨此一張。
歐陽婉晴說:“當然可以,我這裡的筆,你隨便用。”
然後拿起一個青花瓷的罐子,到了一點水在端硯中,從一個木盒子,拿起一支墨,就在硯臺裡面磨了起來。
張易拿起一塊烏木鎮紙,看了一下,壓在一張宣紙上,開始在宣紙上計算間距。
張易說這屋裡全是寶貝,可不是恭維,不說那些書櫃了,就案上的毛筆筆架,也是紅木的,還是歷史名人李光地用過的,裡面有兩支毛筆也是李光地的,還有磨墨的硯臺同樣是李光地的。
這烏木鎮紙是後金畫家沈銓的,上面的仙鶴圖是他自己畫的,也是讓人能夠認出來的東西。
這案子上,每一件都是古董,除了硯臺,其他不是紅木就是青花瓷,看來歐陽婉晴喜歡這兩樣東西。
還有,歐陽正在磨的墨,是專供乾隆的御墨,蘭亭高會。乾隆喜歡把玩墨,貢品很多式樣的墨,蘭亭高會是其中的珍品。
張易跟著教授,去虞京一個收藏家家裡看到過,一共見到過兩塊,都被那人儲存得很好。
像婉姐這種直接拿來用的,張易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塊墨已經被她用掉小半了。
夏津風哥,名氣這麼響亮,實力果然不是隨便估計的,這一塊墨就值四十萬,書房其他東西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