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舞現
玉衡山反問:“那你詳說我哪裡想得簡單了?”
鐘毓秀便道:“古塞的厲害你未必沒聽過?還敢在人家的地盤上搶人,你怕是腦子被冷風吹傻了吧?”
鐘毓秀說的是事實,眾人無奈失落垂頭,這下知道江風雪的位置也沒什麼辦法了,古塞不是一個好進去的地方,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怎可輕易進出?
玉衡山雙手一攤,徹底擺爛:“好吧,那我們幹脆什麼都不做,就等著江風雪帶人過來吧。”
褚輝道了聲:“不行。”
“你們想想,江風雪去古塞最重要的目的是幹什麼?”
蕭影率先開口:“自然是要壯大他的活死人隊伍。”
“沒錯!活死人兇殘勇猛,肉體凡胎對上這種東西,無異於以卵擊石,就算我們去古塞阻止了兩方合作,但活死人現身不過早晚之事,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對付活死人的辦法,沒了活死人助陣,再想對付他們就容易多了。”
玉衡山瞬間抓住重點:“那也不輕松,短時間內如何能找到對付活死人的辦法!”
蕭影與褚輝相視一笑,眾人見二人反應,心中隱隱猜測,這兩人該不會知道對付活死人的辦法吧?
沒想到他們還真知道!
蕭影道:“桃木藤,雖名藤,卻是樹,此樹罕見,只生在一個地方,此樹神奇,任何部位燒為灰燼後,揮灑在活死人身上,瞬息之間便能使它們化為灰燼。”
玉衡山雙目瞪大不可置信,梁伊更是震驚不已,發出驚呼:“世上當真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溫澈:“活死人都有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有的。”
梁伊收起震驚姿容,沉穩吐出二字:“確實。”
溫澈將視線從梁伊移開,轉而看向褚輝與蕭影,問道:“你所說桃木藤現在在何處,可安全?”
蕭影道:“放心,此樹生長之地已被我找人好生看護起來,只是桃木藤母體已毀,雖留下許多幼苗,但要對付那麼多活死人,還遠遠不夠。”
溫澈低聲念道:“的確是有些麻煩,不過也不是很麻煩。”
褚輝:“國師此話何意,莫非你有助桃木藤快速生長之法?!”
梁伊懷疑自己聽錯了,褚輝在說什麼?這可能嗎?這不可能吧?這怎麼可能!
玉衡山的表情與梁伊一模一樣,就連鐘毓秀這次也難得與這二人的表情保持一致,要不要這麼玄幻,這還是人間嗎?!
在五雙眼睛的注視下,溫澈緩緩點頭。
梁伊率先發出尖叫:“還真有!”
溫澈無奈一笑,隨即從容道來:“殿下,你可知月國祭月舞?”
被點名的褚輝立即緊張起來,在腦子快速搜尋關於祭月舞的資訊:“大致知道一點,貌似是月國有一位皇帝非常想看荷花,但那時正值冬天,荷花早已凋謝,他不惜花重金廣招天下方士設法讓荷花在冬日開放,沒想到如此不可思議的事還真讓一個人做到了,他當著眾人的面跳了一支舞,不消一個時辰,一顆小小的荷花種子竟真的長成了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
溫澈滿意點頭:“不錯,那人所跳之舞正是祭月舞,只是那位皇帝昏庸,致使月國差點斷了傳承,關於那支舞的記錄也在那時不見了,雖然後來神威皇帝挽救了月國降頹之勢,但記載祭月舞的本子也只找回了前半部分,剩下的可能已經葬身火海了。”
剛燃起的希望又被澆滅了,褚輝不禁惋惜:“那……如果只跳前半部分會如何?”
這句話也是眾人想問的,溫澈無奈嘆氣:“殿下,但那畢竟是樹,還是棵參天大樹,終不似荷花那般,兩個時辰是斷斷不夠的,如果只跳前半部分,可能……還不如你眼前這株黑松高。”
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溫澈沒忍住打破寂靜,溫和一笑:“你們倒也不必如此失落,那跳祭月舞之人是我先祖,此舞乃我族傳承,雖然載體丟了,但傳承沒丟,明日,我們便去那桃木藤生長之地看看吧。”
此話一出,眾人再起燃起希望,看著溫澈的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褚輝很是激動,說話都顯得亂亂的:“國師,我們要準備些什麼嗎?嗯……就是祭月舞好學嗎,難不難?跳上三日能讓桃木藤長大嗎?我們都要學嗎?”
一連串問題丟擲,溫澈一時也不知先回答哪一個,還是一個一個來吧,他道:“不用準備什麼,祭月舞不難,三日應該不能讓桃木藤長大,一個人跳就夠了。”
褚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悄悄拿腳趾抓著地板,故作沉穩道:“多謝國師解惑。”
溫澈莞爾一笑,隨後便與梁伊等人退出褚輝視線,偌大的室內一時只餘蕭影與褚輝二人。
單獨相處對兩人來說已不陌生,蕭影自然牽過褚輝的手,帶著他上主位上坐著,他則蹲在褚輝腿邊,仰頭注視。
褚輝先前還有些不適這種姿勢,如今倒顯得從容無比,非常心安理得接受了兩人現在的姿勢。
他居高臨下,摩挲著蕭影柔軟的耳垂,像摸狗一般,隨即開口道:“古塞那邊也不可全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