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蕭皇病危!
蕭影耳尖發紅,臉頰滾燙,特別是那心口處,實在發緊得厲害,他懵懂無措,一時呆愣,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不然素月怎會問那種問題,他一定是聽錯了!
蕭影一手按著心口,一手抱著褚輝,強裝鎮定道:“素、素月,那個、呃、就是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有些呃沒、沒聽清。”
褚輝臉也紅了,要再說一遍,他也不好意思,轉頭又見蕭影這副笨蛋傻狗的樣子,心裡無端升起一股無名火,照著蕭影心口便捶了幾下,紅著臉埋進蕭影胸膛,嗔道:“我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霎時間,蕭影臉紅的簡直要滴出血來,他茫然無措道:“你怎麼知道的,我從未對你說過這些話?”
悶悶的聲音傳來,是褚輝:“你對我的喜歡就沒藏過,一路上我都試探你多少次了,你表現的那麼明顯,我要再猜不出來,那也太傻了。”
蕭影不禁會想起之前種種,好像真如褚輝說得那般,可是他自認為將心思藏得很好了呀!
蕭影抱住褚輝,似是抱緊了什麼天下珍寶一般,欣喜、激動、滿足、自卑皆有之,他不敢置信:“素月,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褚輝縮在蕭影懷中小聲道:“若我對你沒有那種心思,那麼剛才那句話我便不會說出口。”
驚喜之餘,蕭影心滿意足,他道:“素月,其實——”
話還沒說完,梁伊忽然推門而至,身後還緊緊跟著一個溫澈。
褚輝當即推開蕭影,急急忙忙將自己塞進被褥裡,假裝無事發生。
梁伊盡量無視滿臉通紅的蕭影與呼吸急促的褚輝,假意咳了兩聲,自顧將煎好的藥送到兩人面前,神色平靜道:“主上,褚公子,藥好了,該喝藥了。”
素白的被褥忽然探出一顆腦袋,眼睛胡亂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放在蕭影手邊的那碗藥,剛準備伸手端藥,恰巧蕭影已經藥碗端了過來,正打算親自給他喂藥。
若是無人看著,褚輝自然萬分願意如此,但此時梁伊在場,國師也在,他哪裡好意思,悻悻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但褚輝似乎忘了,他兩隻手負傷,一點力都使不得,剛開心急捶了蕭影一通,現在手還有些痛,哪裡拿得穩藥碗。
褚輝尬尷一笑:“要不然還是你來吧?”
蕭影寵溺一笑,十分熟稔得照顧褚輝喝完了藥。
褚輝喝完藥便開始裝死,卻聽見溫澈忽然說了句殿下,一時顧不得其他,褚褚立即起身,神色激動得看著溫澈:“國師,你恢複記憶了?!”
溫澈眉眼間皆透著溫柔,他道:“是的,殿下,這段日子,您受苦了。”
褚輝鼻頭不禁一酸,他有很多話想、有很多疑惑、亦有很多委屈想說與國師聽,國師於他而言不僅僅只是國師,亦是長輩,褚輝可以說是溫澈看著長大的。
蕭影自覺起身,將位置讓給溫澈,讓兩人好生敘舊,他則與梁伊一道出去了。
國破家亡史,一把心酸淚,簡單敘舊後,褚輝率先問道:“國師,月華宮內那些活死人你可知道原委?”
此事溫澈知曉,便一五一十將實情皆告知了褚輝,除此之外,還有兩軍大戰之細節等等,總之,溫澈把自己知道的,能告訴的,全都告訴了褚輝。
不等褚輝再問,溫澈則先他之前開口告訴了褚輝一個更為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殿下,你可知那江風雪是何人?”
褚輝如實答道:“摘星樓主人,致使蕭月兩國大戰的主謀,想置我於死地的人。”
溫澈搖頭:“你說的對,也不對。殿下,你可知你父王還是太子時,曾有過一位側妃,可惜這位女子運氣不好,入東宮不到一年便碰上政變,被迫休妻,歸家之時才發現已有身孕,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可憐那位女子在生下孩子後不到五年便撒手人寰,殿下,江風雪便是那女子的遺子,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褚輝不敢相信,這如何能信?!
江風雪怎麼會是我的哥哥!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相信,但這是事實。你不知這些是因為那女子的名字是禁忌,月皇不準任何人提起,後來她的家族犯了事,被滿門抄斬,久而久之,月皇有私生子的事一來二去便更沒幾人知曉了,至於那孩子是怎麼活下來的,可能是他命不該絕吧。”
這個秘密,褚輝消化得艱難。
“國師,他滅月國,是為了當年之事複仇嗎?”
“人心最是拿捏不準,事情的開始他可能確實只是為了複仇,但得到東西漸漸多了,嘗到了權力的滋味,心變了也未可知。”
褚輝垂眸深思,又想起了往日種種,想起了江風雪那張與自己三分相似的臉。
“國師,那他知道我是……”
“他知道的,他不僅知道,他還想取代你成為月國太子,複闢月國,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