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也極其矛盾,僅靠他一人之力太過渺小,若不是有蕭影他們的加入,恐怕他連回月國都難,就算能回來,怕是也帶不走銀月鐲,其實他心裡是渴望有人能幫他的。
玉衡山突然揮扇過來,吼道:“你放什麼屁!老子還沒死呢!我去你的!”
狂風驟起,打了謝霜飛一個措手不及,空中飛舞的枯葉劃傷了他的臉。
一道道細碎的小口在臉上綻開,謝霜飛的臉禁不住連連抽動,攻擊戛然而止,他抬手摸了一下臉頰,看著手指上鮮紅的血滴,眸色一黯:“你敢弄傷我的臉?”
鐘毓秀彎腰又從地上撿起一把看上去還算完好的武器,對著謝霜飛肆意嘲諷道:“那又如何,我的臉剛才還差點被你砍沒了呢!”
謝霜飛一臉陰沉,沒有任何預兆,提著刀就對褚輝發起進攻。
這時江風雪穩穩落地,悠悠然跨進殿門,不輕不重說了句:“活該。”
不管身後刀劍相撞,拼命廝殺,他只管坐上了那把朱雀椅,那是月國儲君的位子,怎可讓他這個滅國兇手染指!
褚輝一腳踹開飛來的謝霜飛,一個箭步沖到江風雪面前,說話時,嗓音冰冷到了極點:“滾下來!”
江風雪不急不緩翹起二郎腿,無所謂道:“褚輝,你們褚氏一家佔有慾就是強啊,你是不是忘了,褚堅那個沒用的廢物皇帝都死了,月國早已作他人土,已經不是你褚家江山了,怎麼,這把椅子我不能坐嗎?”
聽見“褚堅”二字,褚輝身形微微一頓,隨後怒道:“你閉嘴!”
江風雪抬手伸出二指,輕而易舉阻止了褚輝的進一步攻擊,隨即露出一個偽善的笑臉:“褚輝,取你性命的人就在你身後,要不要比一比,是你的劍的快,還是我的刀更快?”
謝霜飛不知何時已飛身至褚輝身後,正舉著刀對著褚輝的腦袋。
“褚輝,你敢前進一步,我取你狗命!”
“你動一下試試?”冰涼的聲音自背後傳來,蕭影提劍,凜冽的劍鋒正穩穩架在謝霜飛脖子上。
玉衡山與鐘毓秀見這番場面,一時上前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歪著身子,擔憂地看著褚輝。
江風雪歪頭看著最後的蕭影,也不知在笑什麼:“有點意思。”
“不過……你覺得你不顧性命就能殺了我嗎?”
蕭影的聲音自後方傳入江風雪耳朵裡:“你敢動他,你這手下也別想活了!”
誰料江風雪竟是無所謂笑了:“你以為他是我什麼很重要的人嗎?拿一個沒用的廢物屬下來威脅我,真是可笑至極,他死了便死了,關我何事。”
謝霜飛忽然笑了,他隨意將手中雙刀一拋,一副任由蕭影處置的模樣:“樓主,你這話可真是寒了屬下的心,就不怕我倒戈嗎?”
褚輝才懶得聽那主僕二人對話,見拿不動被江風雪定住的劍,當即棄劍,以全身內力再禦萬千紅線,漫天紅雨徑直穿過大殿,直奔江風雪而去!
瞬息之間,蕭影揮劍直接朝謝霜飛脖子砍去,交手時,順便踢開了謝霜飛丟在地上的雙刀。
蕭影與褚輝兩人分別對上了謝霜飛與江風雪。
但過招的那一刻,褚輝明顯感覺到,江風雪根本沒有使出全力,甚至是在戲弄自己一般,根本沒把自己當作對手!
這就意味著他們四人拼死一戰,連江風雪的一片衣擺都挨不到,更何況,他們本就受了傷,根本毫無勝算可言。
頓時,一陣恐懼之情漫上心頭。
不行,必須得讓蕭影他們先走,否則,全都得死在這兒!
江風雪似乎看穿了褚輝的心思:“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不是還讓我滾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