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這訊息對褚輝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國師竟然失憶了?!
褚輝當即站起來,走到那男子身前說道:“國師,你還認識我嗎?”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比起失去性命,失去記憶對國師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壞事,褚輝在心中想著。
男子歪頭,連同他懷中的白虎也歪頭打量起褚輝,沉默半晌後,他淡淡道:“不認識。”
說完,也不管褚輝是什麼反應,自顧去找梁伊去了。
褚輝見此也有些無奈,也對,國師現在看自己就如同看一個陌生人罷了,原本他性子就冷,這回失憶,倒更冷了。
褚輝走到梁伊麵前,拱手道:“梁醫師,我可以問問,你與……他是如何相識的嗎?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梁伊不經意又瞟了一眼身後的蕭影,見蕭影沒什麼表示,他不禁鬆了一口氣,如此便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了。
“褚公子啊,實不相瞞,他現在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和那隻白虎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為了向褚輝確認,梁伊說出了國師的名字:“叫溫澈是不是?這兩個字他也會寫,就是……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提到自己的名字,溫澈平靜無波的臉上總算有了點活人的反應,他眉心微微動了動,抬眸仔細瞧著褚輝的眼睛。
蕭影始終站在一旁,雖未出聲,卻都看在眼裡,這位國師是參加了蕭月大戰的關鍵人物,也是能近距離接觸月皇的人,一旦他記憶恢複,那麼關於那場大戰的謎團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鐘毓秀與玉衡山此時也安靜在一旁看著。
“我是在一處山頭撿到他的,那時我正在極北之地採藥,見到他時,半截身子都被雪埋了,我把他從雪地裡揹回來時,才發現他傷得極重,還好發現得及時,不然他怕是要葬身在那場大雪中,血盡而亡了。”
“可惜,他傷好後,我才發現他失憶了,無論我如何用藥施針,就是不見一點好轉,後來便作罷了。”
褚輝聽完,又不禁有些慶幸,還好只是失憶,而不是失去性命。
抬眸之際,正對上蕭影的眼睛,隨即又錯開,不去看他。
就在眾人沉默時,溫澈突然站出來,對褚輝說道:“你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來再哪裡見過你,對於失去的記憶,我並不強求,但這記憶對於你來說,好像很重要?”
褚輝顯然沒有料到,溫澈會主動問起他這些,有些意外地點了點頭。
溫澈抬手撫摸懷中的白虎,淡淡開口:“我聽梁伊說,你們一行人要去月國皇都,而你月國太子,你既如此熟悉我,想必我的身份對你來說或許有那麼一丁點重要,既如此便帶上我吧,說不定恢複記憶一事,也會變得簡單些。”
褚輝沒有立刻同意溫澈的主意,他現在失憶,不知昔日武功是否還在,對城內機關又是否熟悉,這一路上來了多少殺手攔路,褚輝都看在眼裡,溫澈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萬一再次受傷該怎麼辦?
不等褚輝說話,梁伊忽然站出來了,他連忙攔住溫澈:“不行,你身上的傷才好了多少?要去也要等到你傷好了再去,褚公子,恕我直言,他現在還不能去。”
對於梁伊的話,褚輝並未露褚為難之色,他道:“那便依你之言,先帶人回去養傷,恢複記憶一事不急。”
聽二人之言,溫澈也不強求。
之後,在褚輝的請求下,梁伊為蕭影把了脈。
在蕭影的注視下,梁伊忽然覺得渾身不自在,蕭影這毛病啊,原本不棘手,但架不住蕭影不願化掉另一股內力,這就變得複雜起來了,想起蕭影先前的叮囑,他不能將真實情況告知褚輝,於是一陣假模假樣的磨蹭之後,梁伊故作平穩,示意褚輝放心:“你就放心吧,這不是複雜的毛病,不會要命的,平時注意不要亂用內力,便不會發作。”
說完後,梁伊當場給蕭影搓了幾顆藥丸,說是發作時,將這藥丸吃了便會疼得輕一些,發作時間短一些。
做完這些,梁伊沒有過多停留,帶著溫澈一同離開了。
“月國兇險,一路小心。”
梁伊這話既是對褚輝說的,更是對蕭影說的。
蕭影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目送兩人離開,最後還是玉衡山揮手作別:“放心吧!”
梁伊走後不久,四人整裝待發,商議著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