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心酸

桃霧剛從二樓裡其他的廂房裡出來，便看見楚雲南抱著渾身溼透的秦虛，走向他的廂房裡來。

“公子，剛才她還生龍活虎的，可是發生什麼事”桃霧趕忙拉開門，在門裡候著，待楚雲南進門後關上門，整個梨花樓出了這樣的事，也必定是人心慌慌。

楚雲南將秦虛放至在塌上，又離開床塌，坐在桌子，吩咐桃霧拿著紙墨來，只瞧著著，他趴在桌上寫著“賀兄，請來梨花樓一趟，有急事相求”

“你且把這信遞給東邊路南的賀家醫館裡的賀大夫，務必請他速速前來”楚雲南將信遞給了桃霧，見桃霧出了門，他扶著門檻向外瞅了瞅梨花樓依舊和以前一樣熱鬧非凡。

楚雲南呼了一口氣，鬆了身子，進了門又關了門。

他朝著床塌上走去，看著躺在床上的秦虛，她小臉有點消瘦，近日裡幹活也是多了，一大清早便去清掃各公子們的房間，還有要給伺候楚雲南穿衣，若是做的不周到，便沒有吃食，樓裡的公子們，沒楚雲南的吩咐誰也不敢給秦虛給吃的。

楚雲南蹲在床邊，用手輕輕的替她將額頭前的青絲撥到耳後。又看著渾身溼透的她，畢竟她是女子之身也不好給她換衣服，等她醒來自己換好了，他不想落個汙人清白的下場，隨手拉起了一旁的被子搭在秦虛的瘦小的身上。

路東南邊，賀家醫館正在佈施粥，那粥棚被圍的水洩不通，桃霧在人群的外圍，剛想衝進去，就被人擠了出去。

“你看著也不像落了饑荒的人家，可為何在此”有一排隊的人，瞧著桃霧的衣著，不似平凡人，出言不遜道。

“我是梨花樓裡的人，雖不是饑荒之人，但也可看病吃藥不是”桃霧瞧著那人出言不遜，也回懟了幾句。

那人被懟的啞口無言，轉了身換了一排粥的隊伍，桃霧看了捂嘴笑了笑。

“賀大夫，賀大夫”他再當誤怕是回去遲了，又要受罰了，他拿著手裡的信在空中搖擺著。

正在施粥的賀子昭抬頭有些沒看清楚，只聽到有人大聲叫他的名字。這都是三更半夜裡時刻，早該關了鋪子，回家歇息了。

桃霧看見賀子昭依舊在佈施粥，看來他只能出別的辦法了，對了。我以前在醫書上看過有一種傳染病叫什麼來著，叫天花，然後症狀是起水痘，渾身癢。

他轉身去雜貨鋪裡買了紅墨水，在自己身上塗了幾個圈圈，又覺得不像水痘，便又用自己的畫功精心修飾了一粉，這下像了，桃霧連忙趕到賀家醫館時，回來就碰見剛才回懟她的女人。

“姑娘，你們這是”桃霧也不顧什麼面子，攔住那女子問道。

“你別去了，賀大夫收了鋪子關門了，我還餓著肚子呢”那女人捂著肚子，打算朝城東的鯉城酒樓前去乞討，桃霧有些餘心不忍。

他快步走向前去，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膀，那女子回頭了便看見，桃霧手裡的碎銀子。

“給我的”那女子驚喜，眼裡滿是感動的拿了桃霧手裡的銀子，準備下跪磕頭道謝，卻被桃霧攔住扶身起來。

“姑娘切莫，行跪拜之禮，桃霧怕是要折壽了，還請快快起身，早些去城南的鯉城酒樓裡買些吃食”桃霧說完話就轉身而去，消失在街道里。

“桃霧，謝謝你”那女子念著他的名字笑道，她一步一步朝著鯉城酒樓走去。

楚雲南在廂房裡等了有三刻，這外頭都聽見衙門裡的人打更了。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那打更人叫著，又敲了一下鑼。

桃霧正梨花樓裡趕，恰巧碰見了衙門夜巡，便問著“現在是幾更了，衙門小爺”，那小爺看著著是梨花樓裡的桃霧，便客氣回道“桃霧公子，現今是三更”

聽到這三更一詞，桃霧立馬撒腿就跑，進了梨花樓急衝衝的衝向二樓，還沒到門口，就見楚雲南黑著臉，看著桃霧。

他扶著門大口喘氣，聽著楚雲南教訓聲而下，也不敢多說幾句。

“桃霧，你也是樓裡的老人，規矩可還記得”楚雲南眉頭一皺，滿臉寫著不悅之情。

“公子，桃霧知罪，該罰”桃霧對楚雲南拱手低頭彎腰後，便回身走下一樓，悄悄走到一樓裡的後院。

許是楚雲南聲音大些，整個梨花樓的人，都振驚了，三樓裡的竹熠趴在樓欄上，盯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早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可是今日桃霧被罰確實頭回見。

所有的人都二樓處看來，楚雲南有些尷尬荒亂的神情，畢竟生意還是要做的。他整理了一些衣服，趴在二樓欄杆上，朝下說道“今日，梨花樓招待不周，所以酒水一律免了”

“不虧是楚老闆就是夠豪氣，好”樓下的姑娘們都拍手叫好。

竹熠瞧著沒意思，便又回了房裡，立馬換了張嘴臉。

屋裡是他的客人，便問著進來的竹熠“今梨花樓有些熱鬧，是來了新人，過幾日，我瞅瞅”

竹熠可不能讓這錢袋子跑了，拉著那位女子的手道“姑娘，是嫌棄竹熠招待不周嘛”

那人見了竹熠撒嬌道，便也改了口“好，好，好，以後和竹熠在一起，看竹熠跳舞，誰讓你是我的好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