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出來,彭澤標立即就猜到了事情的大致走向了。
心裡暗暗切了一下,彭澤標有些茫然地應道:“沒有啊?我都幾乎沒跟虞同學說過話,跟她都不熟悉,她又是個沉悶的人,怎麼可能會跑來跟我說這樣沒頭沒腦的話的?”
等彭澤標把話說完,陶老師的心情立即就不好了。
本來,她還以為虞安瑤是被冤枉的,但是,如果連班長都沒有參與,沒跟虞安瑤有過接觸,那又怎麼可能給她作證?這一切,莫非都是虞安瑤在撒謊,且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故意扯上班長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陶老師忽然覺得有些心累和彷徨,搞不清楚現在的初中生,是不是都有這麼多的心眼,謊言張口就來,都不用打草稿的,甚至可以隨意利用其他人?
這個時候,見彭澤標徹底否定了虞安瑤,形勢對他們很有利,劉斯斯這才疑惑地看著陶老師,問道:“老師,是不是虞同學反悔,不想參加那麼多項的比賽了?如果是這樣,那老師也不用為難,大不了,我替虞同學上場就是了,不會壞了我們班的名聲的。”
這一個補刀,夠狠辣,夠戳心的。
陶老師在聽了之後,確實增加了對虞安瑤的懷疑。
事情真要是這般,那虞安瑤便更是險惡了。
自己故意逞強,報了這麼多項的比賽,卻又臨時反悔,完全把校運動會報名當成了是兒戲,根本不考慮對班級,對其他同學的影響,那麼,這樣的學生,她還值得信任同情嗎?
一時之間,陶老師陷入了沉思之中。
雖然她還想要信任虞安瑤,可如果三個班幹部都一致說出了事實,那便更有可能是虞安瑤那邊出了問題的。
不過,陶老師到底還是不放心,又向程林軒問道:“程同學,那麼,虞同學是什麼時候找你報名的呢?”
這一些,程林軒早就計劃過,當即應道:“老師,是週五下午。那一天我們做值日,虞同學就是那個時候跟我提了的。我雖然勸她不要逞強的,但她依然很堅持,我也只好同意了她的要求。”
一聽這話,陶老師又是皺眉問道:“那,出了這樣的情況,你怎麼不選擇來跟老師說一聲,就直接報名上去了?”
關於這一點,程林軒當然也是有所準備的,隨之應道:“老師,週六的時候,我忙著做統計,耽誤了時間,等到要交名單的時候,我才把名單整理好。我本來是想要跟老師說一說的,可虞同學很自信,週六那一天又跟我再確認了一遍。當時時間比較的緊張,我只好先報上去,才把備份的拿給老師看的。這是我的疏忽,對不起,老師。”
看著程林軒那真誠的樣子,以及全程並沒有出聲反對的班長彭澤標,陶老師的心裡,已經偏向了程林軒的說法了。
既然是這樣,那麼,事情便是虞安瑤的問題了,就由著虞安瑤去參加那麼多專案的比賽把。
更何況,虞安瑤也跟她保證過,參加這幾項比賽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既然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的,等到運動會過後,她還得跟虞安瑤好好地談上一談才行,不能夠讓虞安瑤在這樣錯誤任性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打發三人離開之後,陶老師坐在座位上,久久地沉思著,總覺得,現在的學生啊,真是越來越難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