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
阿旭立刻調頭開車回去。
這會兒,別墅外,霍啟言聽到他要把自己送走,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垂著頭,但掛在手臂上的幾袋零食始終不捨得扔下。
霍聿舟見狀,擰著眉頭,還沒出聲說什麼。
屋裡的阿拉斯加犬突然叫了幾聲。
宋鳶被驚醒了,抬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還是一片冰涼,眯著眼,心想,還沒回來?
樓下的叫聲還在繼續。
她抬手按開了床頭燈,看了眼手機,已經六點多了,霍聿舟一夜都沒回來。
宋鳶穿上睡袍踩著拖鞋,出門去樓下看看,剛下了扶梯,阿拉斯加犬就繞著她的腳邊護著往前走。
門一開,就看著霍聿舟和一個小孩站在門外。
霍啟言一聽到開門聲,立刻抬眼看去,和宋鳶對視上,啪嗒啪嗒就開始掉眼淚了,還不忘提著零食往前走幾步。
一副小可憐樣。
悶不吭聲的掉眼淚。
這模樣還真就戳了宋鳶的心,看向霍聿舟,“你罵他了?”
額頭還流著血的霍聿舟不僅沒被關心,還被反問了一嘴。
霍啟言倒是先搖了搖頭,要把手裡的零食全給宋鳶。
宋鳶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伸手要接下。
霍聿舟見狀,先出手,拎著零食袋就把門帶上往裡走。
阿旭趕來時已經晚了。
宋鳶把霍啟言領去次臥休息了。
壓根不用哄的,躺床上就睡了。
等宋鳶去主臥之後,霍聿舟沒去浴室沖澡,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睡著了似的,藉著燈光,才發現他額頭有傷。
從抽屜裡找了醫藥箱。
坐下身,用棉簽沾著碘伏幫他處理傷口,剛碰上,霍聿舟就醒了。
兩人四目相對。
“這是怎麼弄的?”宋鳶先出的聲。
霍聿舟看著她,“我還以為我現在沒那麼重要了,帶傷回來連一句關心都沒有。”
“一夜不回來也沒一條資訊。”
“一個小孩抹兩下眼淚你就心疼的不行。”
“都不知道是誰,幾袋零食就把你收買了。”
宋鳶低下頭,往他唇上一親,“也沒喝酒,怎麼就開始叫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