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你放過我好不好？”
姜綿垂斂了目光，掀開身上的毛毯，站起身，她被霍長歲牽著往別墅區走去。
遠處，她依稀掃見那些黑色身影，都是他安排在暗處的保鏢。
姜綿不由垂目苦笑。
單臂抱著兒子的霍長歲知道她在想什麼，攥著她的手輕輕握了握，“去臥室休息一會兒？”
姜綿搖了搖頭，“我不累。”
她不知道霍長歲什麼時候就會回去，她怕這好不容易尋來的時光轉眼就不見了。
霍長歲也沒強求，“好。”
“要吃桂花糕嗎？”
姜綿喜甜，一聽他這樣問自己，淡漠的眼裡總算透出了絲微的光，“可以嗎？”
一般她只有在喝完藥的時候才會有。
“少吃一點是可以的。”霍長歲是在哄她，想讓她開心點。
人群的自由讓她貪唸了不該有的慾望，所以他才會把她帶回屋裡來。
姜綿的心情似乎好了點，她坐在沙發上逗小湯圓玩，脖子上戴著口水巾，沒讓他繼續嗦奶嘴，口水控制不住地滴落，沒一會兒就要擦幾次。
小湯圓時不時地就貼著姜綿，要往她懷裡去。
平日裡，他很黏姜綿。
見狀，姜綿把他抱在了懷裡，伸手拿過早上霍長歲找來的兒童繪畫書，幾種語言編創的。
早上，小湯圓醒的很早，自己玩了半小時就開始哼唧了，想起床。
霍長歲怕吵醒姜綿，因為昨晚她的情緒很好，鬧得有點晚，他起身抱著小湯圓去洗漱，然後坐在窗臺一遍遍地將繪畫書的內容讀給他聽。
霍長歲很有耐心，每種語言都會，甚至他的知識儲備比書上的還要廣。
其實，他起床之後，姜綿就醒了，她看見了他教兒子讀繪本的畫面。
他很疼小湯圓。
就像那晚他會半夜起身給小湯圓餵奶，換尿布……
這會兒，姜綿學著他的樣子，給小湯圓讀繪本，她學的語言沒有霍長歲那麼廣，對於有些她只認識很基礎的交流。
沒一會兒，小湯圓就趴在她懷裡昏昏欲睡了。
等霍長歲端來桂花糕時，他已經睡熟了。
但霍長歲剛要把他從姜綿懷裡抱起來時，突然就睜眼醒了。
父子倆四目相對。
小湯圓猛地抓著姜綿的衣服，他不要走。
霍長歲見狀，眼神輕變，說著，“媽媽要吃東西，爸爸抱。”
最終，還是被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