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知道嗎？小啞巴”
霍聿舟笑了笑，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
“這段時間你去哪了？”
霍家老宅，坐在沙發上的石嵐盯著一旁閉眼輕歇的霍紂，剛被老爺子從書房趕出來，額頭上像是被什麼砸了，泛著淤青。
“你知不知道霍聿舟找人警告老爺子了，你要是再亂惹事……”
話音未落，霍紂輕探一抹鄙棄聲，“霍聿舟就整死我？”
石嵐臉色依舊沒緩，“你覺得他是在開玩笑？當年那一槍直接從你大腿擦過去，你覺得他沒膽子殺你？”
“老爺子現在對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霍紂睜開眼，嘴角勾笑，從沙發上探出身，拿起茶幾上的瓷杯灌了一口涼茶，“你覺得我會怕他？”
石嵐一聽，眉頭緊蹙，“霍紂！”
她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他擺弄大話，應該是手裡攥著什麼了。
“你最好給我收斂點！”
“你知不知霍聿舟和霍長歲現在好的就像是穿一條褲子？”
霍紂輕笑，眼裡卻透著狠，“媽，你想不想霍聿舟死？”
石嵐臉色一變。
霍紂沒等她出聲，主動搶話，“你和老爺子應該沒一個不想的。”
“我會讓他死在國外。”
“然後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公司繼承權，還有宋鳶。”
石嵐被嚇的不禁吞嚥，“阿紂，你聽媽說，宋鳶不能碰，她背後有宋家，公司上的生意需要來往，後路不能斷絕了。”
霍紂不接聲，像是自有定數，而起身邁出了步。
站起身的石嵐在他身後喊了一聲，“霍紂！”
突然，扶梯上傳來一陣低沉渾厚的嗓音——
“行了！”
霍老爺子霍臨山下了樓，穿著一身唐裝，發絲灰白，但氣場毫不減當年，“長大了哪還會服管教。”
石嵐聽聲側尋，聽他的意思就知道霍紂說的事他全都知情，“那你就由著他胡來，霍聿舟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背後有多少勢力，阿紂……”
哪鬥得過他！
霍臨山輕落著眼皮又抬，“石嵐，你真是人老了膽子也小了。”
“有些事，不做，永遠都不會有轉機，但做了，就會有一線希望。”
“放心，霍紂不會有事。”
石嵐知道這是父子倆商討過，不敢再爭論什麼。
霍紂走出大廳後，他瞧見了一抹逃竄的身影，眼神忽變，闊步朝閣樓處走去。
躲在閣樓上的霍啟言蜷著小身板，不敢讓自己發出一絲動靜，聽見逐漸臨近的腳步聲，更是手腳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