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照片,宴會上拍的,霍聿舟坐在沙發上,看不清神色,被短發女人的身子遮擋了,但他的身形宋鳶一眼就認出來了。
短發女人穿著性感,正彎身拿紙巾往霍聿舟身上擦拭,照片拍攝是定格的,周圍人被虛化,只看兩人的舉動確實曖昧不清。
宋鳶屬於事越大她越冷靜。
對方什麼意圖不用說也知道,挑撥離間。
她沒打電話質問霍聿舟,而是找助理訂了一張機票,直接飛過去。
順道,發微信找宋祁,讓他查一查陌生號碼是誰。
國外。
天黑的漆沉。
霍聿舟在公司和霍長歲聊生意上的事,蕭政文也在。
昨晚一場宴會,邀請函一個月之間就送到霍氏集團,霍聿舟知道霍長歲身體的緣故,不能進酒,所以他才出面參與。
他一出場直接成了全場焦點。
眾人攀談,杯杯敬酒,還有一杯潑他身上了。
腦子到現在還昏沉著。
醒酒湯蜂蜜水都喝了,一點兒也不管用。
霍長歲見他這樣,“喊個人幫你按按?”
霍聿舟靠在沙發上,“得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說著,他抬手按向太陽穴。
蕭政文見狀,不禁出口道,“是不是太長時間沒碰酒,酒勁突然上來有點受不住?”
霍聿舟沒遮掩,“這段時間忙著戒煙戒酒,這一下直接回到了解放前。”
戒煙戒酒?
蕭政文和霍長歲對視一眼。
這是有情況了。
蕭政文笑侃,“怪不得這幾天沒少在健身房裡泡,一去就兩三個小時。”
不喝酒不抽煙,作息還規律了。
霍聿舟瞥他一眼,“要是三五分鐘就結束了,還不夠預熱的。”
兩人不禁一笑。
這會兒,蕭政文想起昨天的事,問了一句,“聽說你昨天在宴會上碰見了霍紂?”
霍紂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他明知道自己鬥不過霍聿舟,被治一次就老實一段時間,但傷一旦養好了,就再接著鬧。
昨晚故意安排一女的把酒潑他身上。
這會兒倒也奇了怪,沒見有什麼風聲起來,不像是他的作風。
霍聿舟應了一聲,“他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霍長歲出聲提醒一句,“他這次沒以身試險,而是從女人身上下手,你覺得用意是什麼?”
霍聿舟鮮少一頓,酒醒了,像是猛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他掏出手機給宋鳶打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