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方領導一看，覺得今天還真領對人了！
“顧總和林老師認識？”
顧斯序斂回目光，“嗯。”
對方一聽，更來勁了，“你看看，都是熟人，坐哪就更沒講究了。”
顧斯序掃他一眼，又看了看林芷的位置，說，“既然不講究，陳董不如守著門坐，那光線好還通風。”
把人安排在主桌旁邊，意味就不言而喻了。
拿老師當陪酒，還真是會資源利用！
陳立富一聽，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守著門坐，這壓根兒不把他當回事的意思。
但在顧斯序跟前，再多不願也得憋著，只是，他向來有度，今兒像是一下子就把人惹急了。
其他校方哪看不出來這茬。
紛紛落桌後，開始談起了正事，顧斯序多是在聽。
在這期間，校方幾次暗示林芷給顧斯序倒酒敬酒，但人剛一起來，他就蹙了眉頭，“喜歡陪酒這一套？”
“既然這樣，想拉這筆投資，我開多少，大家喝多少，喝到我滿意，合同我當場就簽。”
轉頭他又和林芷說，“不喜歡這種場合可以去外面透透氣。”
林芷知道他看出來自己在這如坐針氈，沒拒絕，想說一聲謝謝斯序哥，但礙於場合，她壓回了聲。
可能是出去的匆忙，林芷拉下了手機，她剛要按電梯回去拿，電梯從樓上下來，門一開，目光直撞進顧斯序眼裡。
她還沒開口，顧斯序已經把手機遞過去了，“東西記得拿好。”
林芷確實有個小毛病，一著急就容易丟三落四，不好意思地應聲拿回手。
誰知，端酒的服務員手託著一盤，快步地往前走，視線幾乎被擋盡，只是按著輕車熟路的方向走，可能是哪個包廂要的著急或是想工作結束更快些。
眼看著差點要撞上林芷，顧斯序眼疾手快地把人扯到了身後。
砰——
一託盤的酒全灑在了他身上，杯子碎落一地。
服務人員見狀，第一反應就是鞠躬道歉，他知道，眼前的人非富即貴，剛才都是經理親自接待的。
身後的林芷看著他脖子上被澆的酒水，忘了那種對他的膽怯，立刻抽出包裡攜帶的絲巾幫他擦拭。
脖子上的觸感讓顧斯序一愣，他不禁側過頭去。
林芷突然醒過來神似的，撤回了手，“我……他也不是故意的……”
哦。
這個時候還不忘幫別人說話。
顧斯序扶著絲巾說，“嗯，我知道，沒想追他的責。”
林芷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自己腦子在發熱，“謝謝斯序哥。”
顧斯序追問，“想謝什麼？”
林芷沒想到他會問，但還是把謝意表達清楚了，“包廂裡的事，還有這件事。”
顧斯序只說，“表達謝意時要看著對方的眼睛說才算是有誠意。”
林芷猛一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眸色很黑，漆沉，眼睛屬於內雙，褶線前窄後寬一些，外眼角輕微上揚，低壓眉眼時會莫名的很凜厲，有一種直擊人心的銳利感。
這時，林芷的呼吸突然稍窒，心跳也跟著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