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都快沒人能鎮住她了。
宋父見這種苗頭不對,寵女兒的度順勢收斂了不少,所以,學外語這件事才讓宋鳶在心裡對他逐漸敲起了警鐘。
宋鳶小時候多聰明,不是牽著爺爺讓他把戒尺拿走,就是趴在媽媽懷裡不出來,面對宋父的外語交流,她哭過不少次,不要,就是不要學。
她從小就是美人胚子,豆大的淚珠在眼裡兜著,誰看了都心疼。
宋父剛開始也會覺得可能是自己太嚴厲了,再加上妻子疼女兒,幾言相勸,他就作罷了。
但後來,他發現宋鳶不斷地拿這招對付自己,再哭時,他不哄不抱,只為了等她哭完,語言該學還是要學。
霍聿舟像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挺有興趣地追問,“學會了幾門?”
宋鳶疊著餐巾,“不多,五門。”
霍聿舟,“老爺子教的?”
宋鳶說,“宋董教的,說是以後公司要是破産了最起碼餓不死。”
“他說我腦子活卻不用正道上,宋祁也就是出身好。”
宋父說話習慣性一針見血。
好話也不過是用在了妻子身上。
“宋祁會七門語言,全是被他一棍一棍敲進腦子裡的。”
“其實我覺得他有一句說的挺對的,做人不能被對方輕易就翻到了底,這樣,很容易失彩,盡管你有一副好皮囊。”
“也就是結婚之後,齊女士才知道他會很多語種,甚至很小眾的,知道他以前是無國界醫生……所以,這麼多年一向只中意外表的齊女士對他也從沒倦過。”
宋鳶是第一次在霍聿舟面前談她眼中的宋父。
是嚴肅,但也是真的有才華。
霍聿舟很認真地聽她講話,突然間明白了一件事,宋鳶特別在意外表的這種性子是遺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