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林芷，好久不見”
林父一頓，突然怒火沖上了頭，他以為林芷是和哪個不著調的男人混在了一起，語氣很冷，“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這種事！”
“把手機給林芷！”
林父一向看重利益，普通的男人他並不會放在眼裡，對於女兒該嫁誰，選哪家，他都有過思酌。
但眼下，他並不覺得能和林芷待在一起的會是什麼位高權重的人，只想著對方是她的同事。
京大的教授老師家世都不普通，但林父並不會把這一類人放在眼裡。
因為，不夠格。
林家，比不上以霍家為首的四大家族，但幾代人打下來的江山也是攀入了上層階級，只是這幾年，林父也是力不從心了，公司經營的只算的上中規中矩，打不出什麼水花。
想借著譚家攏一攏資本，但這盤棋，似乎讓他下錯了。
可眼前，他並沒有悔棋的餘地。
至於顧斯序，林父從不敢設想，連譚家也是尋的老爺子才找了一條道，飯是吃進了嘴裡，但最終能否能合作，還沒敲板。
顧斯序，在林父眼裡，看似溫潤好說話，心裡卻早已布好了局，城府極深，每一步，明著像是對方在拉扯引路，其實，一切都是他在操控著。
“林叔。”顧斯序喊了一聲，“自己的女兒還是要寵的。”
“偏袒外人，總歸落不到什麼好下場。”
“無論何時，都是要分對與錯的。”
其實，顧斯序在說出那句話時，他意識到自己沖動了，林芷的抬眸錯愕他看在眼裡，只覺得還是不要嚇著為好。
幾句話，讓林父心頭一震，也讓林芷緊繃的情緒落了緩。
林父萬分詫異，還是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阿序？”
顧斯序應聲，“嗯。”
林父追悔，立刻滿含笑語，“林叔剛才沒把控好情緒，這不是小芷在和硯川鬧別扭嗎，我就想著開導開導她。”
“真是年紀大了沒以前那麼能控制脾氣了。”
車內很靜，兩人同在後座，所以，林芷把電話裡父親的追捧態度聽得很真切。
她和譚硯川鬧別扭？
在父親眼裡，到底還是她的錯。
林芷把頭輕側，看向車窗外，垂落的手緊握著，強行壓著心裡翻湧的情緒，她並不想讓顧斯序看出什麼。
顧斯序也裝作沒看見，只說著，“年紀大了就應該好好養老，老一輩的思想終究順應不了年輕人的做法。”
“況且，自己的女兒並不是什麼謀利的籌碼，怎麼能是非都不分地去認錯？”
謀利的籌碼，這幾個字眼深戳了林父的心。
但顧斯序就是要說給他聽。
“林叔，顧家的生意合作物件目前只留了一個缺口，是給譚家還是林家，我想，林叔心裡應該很清楚。”
他這一道擺的很高明。
生意合作的籌碼是林父最看重的東西，說再多，不如給個鋼鏰聽的響。
對於顧斯序來說，合作給誰，林家還是譚家，都不會讓他虧損什麼，甚至，兩家會因為這一塊肥肉暗鬥起來。
至於林芷，這是顧斯序給她擺的一道能抵萬難的後盾。
林父也是在商界打過天下的人，哪會不知顧斯序給的並不是他的面子，而是自己的女兒。
生意場上顧斯序向來不走私情，這是他的規矩，不然，林家這些年也不會敗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