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姜綿伸手端起這杯熱可可,嘗了一口,是甜的,但她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自己卻沒半分的喜悅。
她應該是高興的。
因為自己逃出了那棟堅不可摧的牢籠。
可那份喜悅去哪了,她也不知道。
與此同時,避在斜對面的黑色豪車裡,霍長歲盯看了她許久,久到指間的點落的煙灼了他的面板才喚過輕微的思緒。
給她自由,裝作若無其事,沒人知道他需要多大的耐力去剋制。
見她被欺負的那一刻,他多想把她攬在懷裡哄,告訴她不要擔心,有他在。
但這種庇護對她而言會不會又是一種枷鎖?
突然,心髒疼縮,淩駕在耳朵的刺痛之上。
嗡——
手機震動。
家裡的電話打來的。
霍長歲接通,那頭傳來沒有脫去奶氣的嗓音,“爸爸,你回來了嗎?”
“我想你了。”這句話說的極有目的。
他在惦記自己的東西,漢堡或是披薩。
他這一點很像姜綿,就像犯了錯或索要某樣東西時,她在床上的態度會很好,她知道,這樣就會為自己獲利。
霍長歲眸色低落,說著,“嗯。”
別墅。
霍瑾年吃著複烤的披薩,帥氣的小臉滿是笑容,像是很滿足,他吃了一小塊後,像是藏著什麼秘密似的,思酌須臾才說,“爸爸,其實媽媽也很愛吃這個。”
“但爸爸有一點笨,什麼都不知道。”
霍長歲莫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