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冰絲軟被蓋在宋鳶身上,肌膚細嫩白皙,誘著他的嗓子逐漸幹澀,眸色漆沉。他知道賀川陸丞走了,也沒什麼顧慮。
宋鳶想扯開他的手,“你先出去!”
霍聿舟順著脖子往上親,輕咬著她的耳朵,“出哪去?”
宋鳶覺得他就是故意的,紅著耳朵嬌嗔,“霍聿舟,你煩死了!”
“小沒良心的,用完就扔?”霍聿舟捏著她的腰,說,“昨晚怎麼沒聽你說煩死了?”
宋鳶側過身往他懷裡趴,雙手抱著他的腰,悶聲說,“我想睡覺。”
這一舉動,倒是把霍聿舟的心揉軟了,也塞滿了,他眉眼生笑,“行,睡吧。”
睡是睡了,但是兩個人一起睡的。
國外。
芭蕾舞團後臺個個調整著緊張感,但最莫於此的便是姜綿,穿著標準服裝,巴掌小臉被妝容勾勒遮去了原本的模樣。
身材比之前更纖瘦了。
這半年,她常常失眠,總會被各種夢境驚醒,怕醒來又被抓回去,看到西裝革履的挺拔男人她會猛然一驚,怕是霍長歲派來的保鏢。
有時,她又會夢到霍長歲躺在血泊裡,怎麼喚都醒不過來……
情緒的反複折磨,讓姜綿不得不拾起老本行,用工作來扯斷思緒。
但好像,她又覺得霍長歲對自己是真的放手了。
以往她逃去哪,他總有本事把自己帶回去,好像他就是頭頂的那片天,怎麼都逃不開,現在,搬離到另一個城市,卻從未見過他的身影。
“姜綿,下一個就是你,做好準備。”
工作人員的提示讓她猛然把自己從思緒裡拉回來。
姜綿點了點頭,說了聲好,跟著工作人員走上前,站在登臺口,她不由得緊張。
已經許久沒上臺了,這種國際比賽更是與之斷聯。
只是誰主動退賽了,她才勉強被撈上來。
片刻,一陣掌聲響起又落。
站在舞臺上的姜綿被一束光打落,強壓著心裡的情緒,姿態如天鵝般優雅,盡管這些年霍長歲會控制她的自由。
但舞蹈,請的都是最頂級的專業老師。
許是哪次不聽話被斷了。
她的功底依舊高於多數人。
等姜綿鞠躬下場時,雷鳴般的掌聲響徹耳廓,誰也不知道,她的手都在止不住地發抖,是緊張,但更多的可能是激動。
這種重新站落在舞臺上的感覺,是她這些年的一心所向。
直到下場後,姜綿都還在平複情緒。
片刻,一個媚眼俏麗的女人從她身前走過。
對方氣質碾壓眾人,是一種富家千金的貴氣,舉手投足都是清冷之氣,背後的蝴蝶骨聳動,就像她渾身流淌的無人敢打碎的傲骨。
姜綿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可能是美人更惜美人。
“她是丁穗,家境很殷實,後臺特別硬,我們和她都沒法比,這幾年的大獎都拿到手軟了,來這不過是走個過場。”
一旁的人見姜綿盯著她看,自動開啟了自己的話匣子,“我聽說,她男朋友超級有錢,有個詞叫什麼,對!富可敵國,就是這種程度的。”
說著,對方還不忘給姜綿遞了一杯水,可能在異國就格外親國人,“喝點兒,能暖身子。”
“你剛才的舞蹈特別棒,我感覺都是評委級別的了,你是不是也受過專業老師的指導?”
姜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心想,這種贊許可能還是要歸功於霍長歲給自己的資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