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浴缸裡宋鳶正舒緩著身體,溫水奚落全身,靠背按摩,乏勁逐漸被沖散。
閉眼輕歇,她在想怎麼聯系經紀人蘇華,讓她要把自己弄出去,合同賠償什麼都好說。
畢竟,就只是錢而已。
但在這繼續待下去,怕是以後能被霍聿舟吃得骨頭都不剩。
腿根還紅著,紅印錯落,她光看著都不由得透出一種壓不住的羞澀。
側腰胸前,無一倖免。
所以,孰輕孰重,她拎得太清了!
半小時之後,她圍著浴巾,走向櫃臺想找一件能穿出去的衣服,但一開啟,突然發現裡面一半都掛著女士最新款秋裝,連帶抽屜裡都放了各式成套的內衣褲。
另一側衣櫃,霍聿舟的衣服全部撤出來了,裡面掛著各式各樣的睡裙。
黑色蕾絲,白色蕾絲,要不就是後背鏤空,腰側開口,設計都挺有心機的。
不知道是他自己挑的,還是有了誰的幫襯。
宋鳶覺得他倒不會閑出功夫自己去挑這些。
至於幫襯……
她稍落了一下眼皮。
伸手,宋鳶隨意拿了一件女士冰絲睡袍套在身上,繫好腰上的細帶,她走出了臥室。
這時,霍聿舟也忙完了手裡的活。
飯桌上。
兩人面對面坐著,燈光相繼打落身上。
宋鳶盯著他的臉稍落出神——
輪廓立體,稜角分明,眉骨高顯得他眼眸格外深邃凜冽,不笑時看誰都沒什麼溫度,冰涼寒骨,極具攻擊性,鼻樑挺拔,誘落到喉結,喉骨十分凸顯。
頭發稍微剃斷了,大概是剛處理過,比板寸長一些,利落幹淨,也更顯得他兇戾。
宋鳶摸不清他家族裡是否有外國基因,單看他,像是融入了些許。
霍家的老爺子她沒見過,也只是小時候聽家裡人偶爾會說起一兩句,外貌協會的宋鳶也只記得大人閑談扯出來的那句話——
霍家人的模樣個個都是出挑的。
在他們這種資本頂層的圈子裡,出挑落在誰身上,這種贊許都不會是口頭上的吹捧諂媚。
當初聯姻,宋鳶並不是點頭就應,只是霍家人莫名勾起了她的興致。
霍家人很少拋臉露面,連學校都不曾去過,而是各種頂級教授單獨輔導。
其中,自小就喪母的霍聿舟是最不按部就班的。
身上不知道挨過老爺子多少鞭子。
在幾房太太爭相攀剝財富為自己孩子謀利時,霍聿舟是最不得寵的,格外出挑的模樣和頂級的腦子倒也成了她們的眼中釘。
各種陷害誣蔑,孑然一身的他只能照單全收。
甚至,一連幾天被鎖在密閉的閣樓裡無人問津。
以霍紂為頭的孩子憑仗母勢各種欺壓他。
但他們不知道,霍聿舟屬於對方越頑劣,他越不屈膝卑服。
在十七歲那年,他竄起的勢頭過於迅猛,暗地裡挖攏人心,就像蜷臥在洞裡的小蛇突然攀展了身子,才發現,那是一頭沉睡多年的蓄烈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