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輪到了溫婷婷。
溫婷婷看看秦葉,又看看其他幾人,卻始終不敢正視屍檢臺上的枯骨。她耷拉著腦袋,聲音低若蚊吶:“我……我沒有發現線索。”
她自從畢業後被分配到省局一大隊,一直都是個坐冷板凳的接線員。
後來錢亞光管理一大隊,她才有了出現場的機會,但因為她從來都沒有過刑偵經驗,每次只是在最外圍負責安撫群眾和受害者家屬的情緒。
所以哪怕五年過去了,她還是個看到遺體就犯惡心的刑偵小白。
……
秦葉一眼看出溫婷婷的問題,心裡有了數,拍了拍溫婷婷的肩膀以示安慰,沒逼對方非要說出點什麼。
“接下來,兵分兩路,光哥,麻煩你帶著梁東和李全,以枯井為圓心排查附近的村落,看看能否發現拋屍枯井的嫌疑人。”
秦葉對錢亞光說完,再次開口,“我和慕容、婷婷再次對接生婆一案重新調查,接生婆的死亡,一定和這具嬰兒枯骨有關聯。”
她沒讓錢亞光再接手接生婆碎屍案。
一方面是因為錢亞光先前已經排查過一遍,思維有了固定定勢,很難再發現新的線索。
另一方面,她這一次,沒打算以公安的身份前往調查接生婆一案,錢亞光調查接生婆的案子,肯定不如她和溫婷婷、慕容來得方便。
錢亞光自然一口應下,沖李全和梁東揮了下胳膊,便帶著兩人急匆匆地走了。
法醫室裡很快只剩秦葉他們三人。
從秦葉來到法醫室到現在,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她卻始終沒見到法醫的影子,不免有些疑惑:“咱們隊的法醫是誰?為什麼不在這裡?”
……
“秦隊,找我做什麼?”
一道懶洋洋的男聲從身後響起。
秦葉循聲回頭,對上俞程驟然放大的帥臉,他鬆鬆垮垮地倚在牆上,穿著時下最流行的夾克衫。
如果能刨去他裹成豬蹄的雙手不看的話,還勉強稱得上一句帥哥。
秦葉的注意力全然被他受傷的雙手吸引:“你的手怎麼回事?”
俞程訕笑著摸了下鼻子:“前幾天和兇悍匪徒搏鬥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
秦葉:“兇悍匪徒?”
她看向俞程的目光不免多了幾分敬佩。
“姐,他騙你的。”
秦澤的聲音幽幽從走廊傳來,“俞法醫大半夜偷偷摸摸跑去給局裡的警犬剪毛,兩隻手都被警犬咬了。還是我和胡軒哥用兩根雞腿,才把警犬喊回來的。”
俞程:“……”
秦葉:“……”
她沉默了瞬,佯裝沒看到俞程的臉一路紅到脖子根,直截了當說起公事:“這十九具枯骨,還得麻煩你們法醫科。我需要知道這些死者具體死因、死亡時間還有年齡。特別是這一具——”
她指了指戴著接生婆金戒指的嬰兒枯骨。
……
秦葉帶著溫婷婷和慕容前往要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