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和李全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暫時沒有抓捕範相天。
沒想到,就在行動前一天,“黑房子”的門上被貼上了窗花。這也代表著,夏仲剛今晚約了範相天,再次替金村的村民抽血。
“你平時怎麼樣,今晚就怎麼樣,不可以讓夏仲剛發現端倪,知道嗎?”
範相天臨出發前,秦葉對他再三強調,“這是你戴罪立功的唯一機會,聽明白了嗎?”
聽到她的話,範相天忙不疊點頭,心裡暗暗發誓,他說什麼也打算抓住這次機會,好讓自己受到的處罰能輕點。
範相天剛出門,又猛得折回來,訕笑著問道:“秦公安,我還得多問一句,那夏仲剛讓我抽血的時候,我是抽還是不抽啊?”
秦葉停下整理警棍的手,覷了範相天一眼,淡淡地反問:“你覺得呢?”
範相□□著她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明白,明白了。”
……
明面上,這次在“黑屋子”附近進行埋伏抓捕的公安,只有秦葉一人。但實際上,這只是為了防止範相天臨陣倒戈的障眼法。
李全、何公安各帶著兩位刑偵科的同事隱藏在暗處,以備不時之需。
秦葉提前在“黑屋子”隔壁的屋子設了盯梢點。
當晚十一點,街道上空無一人,只剩下個別人家還亮著燈,一星半點的燈光碟機散不掉夜的濃稠。
她盯著範相天進了“黑屋子”,大概十分鐘以後,夏仲剛的身影出現在了街道上。
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金村的村民。兩個村民合力抬著一個大麻袋,看形狀,麻袋裡面似乎裝著一個人。
幾人陸陸續續進了屋,夏仲剛在關門前,不忘伸長脖子觀察街上的情況,確定沒發現異樣,才放心地關好門。
秦葉趁機,偷偷靠近牆壁,清楚地聽到了雙方的交談聲——
“範醫生,這個死丫頭不聽話了,還敢揹著我們給村裡的小孩說胡話。這一次,直接把她的血抽幹。”
夏仲剛褪去了先前在金村時的偽裝,聲音陰冷。
範相天被嚇了一跳,他只想賺點外快,可沒想過要弄出人命來。更別提,現在他已經成了階下囚,公安還在暗處盯著他呢!
他吞了口唾沫,艱難道:“夏老師,這可不行,這是殺人,這事兒我做不了。”
“你怕什麼?她爹孃那裡,我自然會有交代。”
夏仲剛對範相天的磨嘰感到不滿,語氣變得不耐煩起來,“快點,做完以後,我們會把屍體處理幹淨,絕對牽連不到你。”
範相天:“那,那好吧。”
……
見時機成熟,秦葉對暗處的李全等人比了個手勢。
李全接收到訊號,跟在她身後,率人破門而入:“不許動!公安辦案!舉起手來!”
“黑房子”裡的幾人皆是一愣。
夏仲剛看到秦葉和李全,反應過來:“媽的!範相天,你這個孫子敢出賣我?!!你給老子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