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元子拂袖一團清炁升騰,作鑾架而起。
御神通見狀忙道:“前輩稍待。”
然後對十二侍女道:“且隨丹山宗的道友前去安置。”
這才踏上清炁,與丹元子騰空而去。
只流光溢彩,眼前一轉,便在一座古拙小殿前降下雲頭。四周望去,皆雲海渺渺,這小殿遺世獨立於雲海之間,有一種孤寂縈繞心頭。
御神通失神片刻,連忙搬運元神,將其斬去,然後恭維道:“前輩這裡,端是個寶地。”
丹元子笑了笑,信步走進殿中。
御神通不敢怠慢,連忙亦步亦趨,跟了進去。
“坐。”
丹元子拂袖示意。
御神通拜了一拜,這才坐下來。
丹元子道:“前時接到傳訊,得聞小友將至,欣喜之餘,貧道也頗為疑惑。”
丹元子笑眯眯,問他:“所謂梧桐引鳳凰,丹山域區區犄角旮旯,以小友的身份根腳,怎有閒暇到這裡來?”
御神通正色道:“前輩燭照萬方,晚輩不敢隱瞞。”
於是才娓娓道來:“...卻是有一人,便在這附近星域。此人我雖不曾見過,卻有仇隙。此番非得要把他找出來打殺了不可。”
丹元子聞言,笑道:“原來如此。何人膽大,敢與小友為敵?真是死不足惜。若有用得上的地方,小友只管開口,丹山宗莫有不從。”“不敢。”御神通道:“或要進那殘陣一行,須得借前輩之助。”“哦?”
丹元子道:“莫非那人在殘陣之中?”
御神通搖了搖頭:“卻也不知具體何處。大概在殘陣之中,或許已是出來。”
“此事好辦。”
丹元子道:“小友只需將此人特徵道來,貧道即可令人詳查。丹山域雖然不小,卻也無人能瞞過我丹山宗的耳目。若尋不見,小友再入殘陣一行也不遲。”
“敢不聽憑前輩安排?”
......
不多時,御神通告退。
丹元子笑容斂去,身旁又有兩位道人憑空出現。
這兩人,一個頭如雞窩邋遢如乞丐,一個則是須發皆白的老翁。此二人,正是丹山宗名傳在外的另外兩位真仙,邋遢者名為兮暝子,老翁則是兮雲子,都是丹元子的親傳弟子。
“老師何必對一個小輩如此客套。”
兮暝子道:“區區不過元神修士,仗了祖上、宗門威名的二世祖,有何資格得老師親自接見?”“呵,”丹元子搖了搖頭:“你這脾性,真是萬古不移。這御神通雖只區區小輩,但他祖上卻是金仙不朽。更遑論還是元初魔教的真傳。為師活了無數年,見過無數的宗門起起落落,太多的宗門都是因為一些口角、言語之爭,罪了上門大教,被人稍施手段就道統覆滅。”
說到這裡,他語重心長:“丹山宗崛起不易,且珍且惜呀。雖受些委屈,卻也無可奈何。為了道統,總要有些犧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