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軍隊的發展,是一個從簡單到複雜的過程。最初的時候,軍隊就是軍隊,全部都一樣,打仗的時候蜂擁而上。
後來就有了車兵、步兵之分。再後來有了成建制的騎兵、專門的弓箭手。車兵逐漸被騎兵取代,而騎兵又演化細分出重騎兵和輕騎兵,弓箭手這個兵種又分弓手和弩手。而步兵也細分為刀牌手、長槍兵等等,也分輕重。
而戰場上的具體戰術,也變得越來越複雜。步騎協同、步弓協同、弓騎協同,等等。同等條件下,單一的一個兵種,並沒有絕對的優勢。
嬴翌麾下,如今只有五個兵種。炮兵、槍兵、銃兵、騎兵以及夜不收。當初將獨為一部的夜不收打散,並擴充部級兵力,在其下建制一個營的夜不收。在部一級的建制上,形成完備的體系。
形成總數三千人、五個兵種協同的完善建制。
而部級的建制,五個兵種之間,人數各有不同。以槍兵人數最多,銃兵其次,騎兵第三,夜不收其四,炮兵最少。
三千人,槍兵佔三分之一,也就是一千人的編制。銃兵七百五十人,這裡就去了一大半。騎兵五百人,夜不收四百人,炮兵三百五。
韃子一萬多騎兵衝陣,面對七部兵馬、總數超過一千門虎蹲炮的三輪炮擊,士氣至少被打掉了一半。
他們的戰術經驗,仍然停留在與明軍作戰的時候。與明軍作戰,雙方擺開陣勢,或先用包衣消耗明軍火器,再以精騎衝陣,野戰當中往往一衝即潰。
不過這次阿巴泰是為了突圍,包衣不考慮。直接以精騎衝陣,幻想著嬴翌的軍隊的火力與明軍一樣,於是吃了大虧。
折損近四五千精,士氣大跌。不過無論是阿巴泰還是剩下的韃子兵,都認為只要衝過這段距離,就萬事大吉。但隨後銃兵們再次讓他們心驚膽戰。
較之於火炮,銃兵的殺傷力更強。
五千餘銃兵,列陣三連射,在韃子進入兩百步以後,火銃幾乎沒有停頓過。等到韃子衝到陣前的時候,幾乎有一半人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接戰的時候,韃子最多還剩下熙熙攘攘的五千人。
更讓阿巴泰絕望的事發生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滿蒙精騎,在全副武裝的槍兵面前碰的頭破血流!
甚至連撕開一絲絲縫隙的可能都看不到!
狼牙棒也好,鏈錘也罷,人借馬力,一錘打下去,打的槍兵最多後退兩步,只在那鐵罐子一樣的盔甲上砸出一個細微的白印,僅此而已!
而他們往常堅固的盔甲,無論是單層甲還是雙層甲,甚至三層甲,在面對槍兵鋒利的長槍的時候,猶如紙糊,不堪一擊!
正如同之前倒在銃兵槍口下的情形,他們的盔甲,已不足為恃!
等鄭五下令兩翼騎兵出擊的時候,韃子已經瀕臨崩潰。
...
鄭五那邊大戰掀開,朱炳琨這邊亦毫不示弱。尤其是阿巴泰拉走了所有的精騎,留在後面的都是包衣的情況下,面對朱炳琨的攻勢,包衣們毫無還手之力。
所謂的包衣,就是韃子們的奴才,奴隸。其中朝鮮人和被擄走的漢人,各佔一半。
他們的主要職責,除了給滿蒙的韃子兵當炮灰之外,最大的用途,就是作為輔兵,為韃子運送軍事物資。
他們的戰力,可想而知。
當阿巴泰率領精騎衝陣的時候,兩萬包衣本要緊隨之突圍,但被朱炳琨截住。
臨戰的戰術,往往沒有太多取巧的地方。無非先炮擊,然後銃擊,最後肉搏接戰。
戰場上沒有憐憫,朝鮮人也好,漢人也罷,在沒有投降之前,只有一個字,殺。
朱炳琨所部幾輪炮擊下來,直接將兩萬包衣打潰了。然後騎兵、槍兵、銃兵直接攻過去,漫山遍野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