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張天師正要說話,嬴翌卻不理會,喚來一人,道:“天師遠來勞頓,不妨先去休息。”
張天師心知此番魯莽了些,又道自己以天師之尊道歉,不料已不受嬴翌待見,只好暗暗嘆息,隨人下去了。
閻爾梅近前來,道:“主公,這張天師名望隆重”
嬴翌擺了擺手,渾不在意道:“天師名望隆重,卻也不過是仗著法術肆意妄為的山野之人。”
閻爾梅暗歎,知曉嬴翌對張天師已有成見,不敢多言,道:“屬下告退。”
說來嬴翌對張天師心慕已久。早前得遇李真人時候,便已如此。後來見了張少師,更是如此。
卻不料這回張天師一到,便給他一個‘下馬威’,令嬴翌心中生了成見。
但凡哪怕張天師叫人通報一聲,嬴翌也會倒履相迎,卻他用法術迷惑人心以入,實非君子所為。
雖說誠心歉意,但事已至此,嬴翌又如何秉持初心?
這嬴府雖非龍潭虎穴,卻也是河南一州之地的心臟,說來就來,還以法術惑心,是修道修久了,有了高人一等的姿態,不在意了,還是不把嬴翌放在眼裡?
太過肆意,嬴翌不待見。
便是他天師之尊,又能如何?
當然,要說有多生氣也不盡然。嬴翌並非小氣之人。不過這印象嘛,也就那樣了。
“這張天師果然是個厲害人物。”
嬴翌心裡,如今想的,卻是張天師本人。
“有一股浩蕩之炁若隱若現,我雖不懼他,卻也不能等閒視力之。且看他此來到底為何,若不合心意,便也不給他顏面。”
本來嬴翌還很期待,但此時卻已淡然。
眼下諸事縈繞於心,嬴翌也沒有太多的閒暇,將此事放下,令人去請鄭允芝、孫秀才,不多時,兩人到了。
嬴翌便將心中已經完善好的計較一一道出:“以攻代守,並非為了四面擴張。北邊才是主要目標。大抵也算是一番練兵而已。我不留兵馬駐於河南,若有事,執法司便要擔起責任來。”
又道:“我已令閻爾梅傳令各部校尉,早些將新兵名冊遞上來。眼下已是二月,僅餘兩月時間做準備,一應糧草物資、軍隊拔營之後的後續事宜,二位要兼顧起來。”
“是,主公!”
兩人早已心裡有數。
隨後才說起另外的事。
嬴翌道:“新幣發行之事,如今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