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密室之中。
昏暗燭光籠罩之下,有七八個人影。
只聽其中一人道:“趙昱夫婦腳程極快,如今已過了漢中。”
“大事可提上日程?”
“可以!”
“畢竟有些擔心,此人不是凡人啊。”
“都到了這一步,何必瞻前顧後?莫非要曹孟德掘了我們的根,你才能下定決心?!”
“哎...真真是瞎了眼。當初怎就把他捧上來了。如今不思報答我等,反而處處為難,實不當人子。”
“說來還是有些後怕。若不是陳先生訊息來的及時,我等懵懵懂懂,一旦發難,嘖嘖,心寒啊。”
“何必憂心?正如那趙昱自己所言,以他的本事,若要放開手腳,曹孟德如今怎會只佔一個兗州?做天子也不是不能啊。那可是仙家,真正的仙家{既然不曾直接干涉,那麼他說的話,就必定是真。他如今既已離去,正是動手的好時候。待我等收拾了曹孟德,斬盡殺絕,即便他回來,又能如何?到時候你我一番手段,把他拉攏過來,嘿嘿...”
“希望如此...不過即便趙昱離去,要拿住曹孟德,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那趙昱果真仙家中人,他雖不曾直接出手,可他卻拿出許多好東西來≤孟德雖只數萬兵馬,卻皆是鋼甲精兵,能以一敵十。我等若是妄動,被他察覺,怕是要被連根拔起呀!”
“之前不是早有商議?只須借外力而行即可。”
“須得出其不意才好,最好是曹孟德被牽絆手腳之時...”
“這裡正有一個機會÷先生不是來信,說曹孟德打算接回曹嵩那老兒嗎?”
“你的意思是?”
“只需得半道截殺——于徐州,曹嵩一死,曹孟德必定暴怒,攫大軍討伐陶規。大軍一去,兗州空虛,呵呵...”
“好主意!”
“可...禍不及家人,怕是不好吧?”
“無毒不丈夫。你死我亡之時,哪裡顧得許多?”
“就這麼辦!”
“那外聯何人?”
“袁本初?袁公路還是劉景升?”
“袁本初如今三線作戰,怕是沒有那個精力。他一邊討伐太行黑山賊,一邊在青州與公孫伯圭麾下田楷大打出手,一邊又在冀幽邊界與公孫伯圭硬懟。何況袁本初與曹孟德歷來穿一條褲子,此事怎能讓他知曉?!”
“那袁公路呢?”
“袁公路不是好東西。你看淮南,如今被他亂成什麼樣兒了?這才多久!”
“劉景升?”
“劉景升連荊州都還沒理會通透。我知道此人,雖有才,卻端無殺鬥之心,怕是不敢吶。”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結連誰人?!”
“我以為,呂布可也。”
“呂布?此賊?!”
“其一呂布驍勇,正可用來抗衡曹孟德。其二呂布勢弱,若入主兗州,還不乖乖聽話?其三呂布智短,才能玩弄於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