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道友,些許時日不見,一向可曾安好?”
來者豈非正是天柱子與太白子二人?!
天一真君座下,第一大千諸般修士,如今皆已出世。除天柱子等四大弟子,餘者數以千計。不過宇宙廣大,千餘修士於其中無異於大海之中一滴水。
便是天柱子等四大弟子,也於半道分開。明英子與南離子作伴而走,而天柱子與太白子則一道同行。
稍前時,他師兄弟二人正在大熊座旁側一座星系遊歷,此間莫大動靜,自是覺察無疑,於是連忙趕來,正好遇見都天子一行。
當初天柱子等人入世遊歷之前,去往太元界拜訪,是時都天子尚在閉關精研陣法,並未照面。不過太元界與第一大千畢竟鄰里,在那之前,多有走動,如都天子這等人物,自然少不得與天柱子等人相交。
故人見面,自要一番寒暄。
都天子哈哈一笑:“前日裡出關來,得聞第一大千世界的道友皆入世去了,貧道心裡也是靜極思動。正好掌教有些事,於是我與玄武、朱雀兩位師弟師妹及玄炎護法便走了一遭。”
說到這裡,他話語微微一頓,道:“倒也是機緣巧合...有一樁事,大略還要兩位道友來印證一番。”
兩人說話時,天柱子與太白子的目光,已在後土氏和刑天氏三位巫族身上連連徘徊了數次。三位巫族也自一般無二,上上下下正在打量這兩位修士。
各自神色之中,是連連變幻。
都天子等人看的清楚,不禁面含微笑。
太白子眼神微凝,目如劍芒,卻看著三位巫族,與都天子道:“都天道友有何事要與我師兄弟二人印證?”
太白子性子使然,歷來口氣強硬,多有鋒芒,蓋因所修大道之故。無論都天子還是玄武子等人,都多有知曉,因此也不在意。
都天子笑著示意道:“這三位道友,乃是巫族后土氏、刑天氏的道友。此前稀裡糊塗,差點鬥起來,我恍然察覺,巫族的道友一身氣機,竟似熟悉。細細一想,竟與第一大千世界的諸位道友,多有根源相似之處,未免誤會,於是...”
都天子將此間事一一道來,最後道:“卻也不知,第一大千世界的諸位道友,怎的氣機根源,與巫族道友類似?莫非有甚關聯之處?此事還得說開,免得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天柱子與太白子二人看著三位巫族,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天柱子沉吟片刻,道:“道友說的不錯。三位巫族道友的氣機之中,果然與我等有一道類似的根源。不過...”他頓了頓,面色也是疑惑不已:“然則我與師弟,及至於我第一大千諸多修士,因師尊之命,皆未曾離開過第一大千,想來不會與巫族有關聯才是...”
這時後土石說話了。
這位巫族的漢子中氣十足,說起話來洪亮粗獷,話音之中,都帶著一種莽荒的味道。
“我巫族有巫族修煉之法,我看你師兄弟二人,修的卻是仙道法門。法門不同,各自大道不同,按理說氣機當別無類似之處。”說到這裡,后土石頓了頓,道:“然則你我,卻似同出一源,實在令人費解。”
一旁玄武子微微頷首:“便譬如世界樹界域地球,出了諸多修士,然則每個人的氣機,皆全然不同。”
“然也。”后土石點了點頭:“不過有一種可能,在此之外。”
“哦?”
眾人齊目視之。
“便是我巫族。”后土虎直接道:“我巫族與其餘種族不同,蓋因血脈烙印出自盤古。我巫族的兄弟姐妹,無論走到哪裡,無論形態萬千,源自於真靈烙印中的盤古血脈,卻做不得假。”
后土石頷首,目光落在天柱子、太白子兩人身上:“除非兩位道友血脈烙印,也源出於父神盤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