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了七團靈光,化去五者本源,不但得到五尊從屬於鴻蒙造化圖的五行法靈,還使得此寶瑕疵漸少,變得愈發圓潤,威能更甚,品質再上一層。
使五尊法靈立在一旁,太一道人轉手打出許多禁法,化作一方囚籠,將圖中被禁錮的無血困的嚴嚴實實,這才將其攝出寶圖。
無血猛地睜開眼,看了看困住自己的禁法囚籠,又瞥了眼旁側靜立不動的五尊法靈,嗤笑一聲,對面前的太一道人道:“我道你也是個非同等閒的人物,我都落到如今這般田地,你還如此小心翼翼,實在不是強者所為。”
太一道人笑眯眯的,打了個稽首,道:“無血道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貧道自忖有些本領,可也不敢怠慢道友。”
無血嘿嘿一笑:“看來我還要感到榮幸。”
道人笑著搖了搖頭:“接下來,道友應該感到恐懼才對。”頓了頓,太一道人神色漸冷:“我自一番辛苦,眼看寶貝將要得手,卻被你壞了好事。道友,你說,貧道該怎麼炮製於你?”
無血冷笑一聲,模樣神色,渾然竟不在意:“我既落入你手,要殺要剮,也自隨你便。不過太一,你可要想清楚了,沒了我,你就要獨自一人面對塞托拉克,那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太一道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突然笑道:“或可說,道友不在乎貧道如何炮製。”道人說到這裡,目光如電,鎖住無血:“因為,眼前的無血道友,只是一尊化身?”
無血微微一怔,隨即大笑:“太一呀太一,這都被你猜出來了?”
太一道人失笑:“我道是無血道友不要命的阻攔,雖則那寶貝價值連城,可較之而言,性命才是根本。前時貧道怒在心中,沒有細想,如今回味過來,自能猜測到緣故。道友不愧是與塞托拉克糾纏了十萬年的人物,諸般手段,也是防不勝防啊。”
“過獎過獎。”無血嘿然一笑:“好教你知曉,我本尊已去追尋那寶貝,道友一番施為,最終還是要便宜了我。”
說完這話,他便打算好好瞧瞧太一道的神色,最好是臉色青紅變幻,如果能發怒,那就更美妙了。卻哪裡看到,太一道人仍是笑眯眯的,似一點也不在意。
無血神色微微一頓,心念急轉,皺眉道:“難道你還有什麼計較不成?”
太一道人這才笑著點了點頭:“道友計謀深沉,貧道不能不防啊。”
無血一滯,心頭不由得微微下沉了些,卻想來想去,沒有想到太一道人還有什麼手段,於是冷笑道:“你還能有什麼手段?休得誆我。”
太一道人失笑搖頭:“道友怕了?”
見無血臉色有些難看,太一道人又道:“或可告知道友,不過貧道有幾個問題,還需道友先作解答。”
無血聞言,便就大笑起來:“果真是誆我。太一呀太一,想從我口中掏出些秘密,我告訴你,不能。”
太一道人彷彿沒有聽到,直接道:“其一,聞聽那塞托拉克稱道友為兄弟,貧道卻不知曉,塞托拉克如何還有個胞兄弟?道友到底,是何身份根腳?”
無血閉口不言。
“其二,”太一道人見無血不答,仍不在意,又繼續問道:“貧道一番手腳,那寶物即將煉化,可終歸是差了一層,只知那寶貝蘊含無盡氣血,品質非凡,彷彿紅海般浩瀚,還潛藏著不朽奧妙。道友既是十萬年前便開始計較,想必知之甚深,可否告知貧道,那寶物又是何根腳?”
無血嘿嘿一笑,聲中有刺:“你算計了得,無論是我還是塞托拉克,都在你手中吃了大虧,既如此,何不自己算算?”
太一道人不置可否,卻道:“貧道大略知曉,若不給道友一些壓力,想必道友是斷斷不會如實告知。也罷,貧道便如了道友這份心意。”
於是幽幽道:“好叫道友知曉,那寶貝,貧道雖則徹底煉化還差一分,可畢竟煉化了九成以上,說來只要那寶貝不曾離開深紅世界,不曾被遠強於貧道之人施法封印,便不會脫離貧道感應。”
說到這裡,道人看無血臉色怔滯,變得難看,心裡一笑,又道:“由是若尋那寶貝,貧道卻也不急,隨時皆可。也是個燙手的山芋,不論道友你還是塞托拉克,想必都極有興趣,不如讓你二人先爭奪一番,貧道坐山觀虎鬥,也是一番樂趣。”
無血臉色變得分外精彩。
太一道人笑眯眯繼續道:“道友當是狀若瘋狂,的確讓貧道怒從心頭起,但貧道一身道行,也不是白來的,一顆道心,哪裡那麼容易被憤怒淹沒?既然道友如此在意那寶貝,又眼見被道友拖住,難以得手,不如將計就計,順水推舟,再來看看道友你與塞托拉克如何作為,也好心裡有數嘛。”
“你...”無血色變,面孔青紅交替,只指著太一道人,說不出話來。